第七章 鄉魂(第4/11 頁)
上幾個或找一木棒兒用力敲打幾下,慌張的撿起果子飛起就逃,而或後面就跟著樹主人一溜煙的追趕呢!這些糗事在農村長大的孩子誰沒幹過?可牛燕子就幹得讓人想起就想發笑。
院子傳來“嗵嗵嗵”腳步的奔跑聲,緊接著急切的聲音傳來:“母,母,恁在哪兒?快,給我找個地兒藏起來!”
是牛燕子!
正是午後,小村裡少有的安靜時間。小牛陽正和姐姐躺在一小床上小憩。父親是個睡覺打呼嚕的人他正坐在八仙桌旁的羅圈椅裡打盹。父親的鼾聲,在那些總是不知怕些什麼的年幼醒來的黑夜裡,庇佑著懵懂的心靈再次睡去。鼾聲是父親粗壯的大手拉著小牛陽穿過夜色躲過有形無形的懼怕讓夜睡得安穩香甜!那對羅圈椅是村中很有心勁兒的一個男人高滬生做的、剛好與原有的八仙桌配成了一套傢俱。父親一直沒有去買漆上,只是白茬兒,更沒用石膏填縫打磨。缺了這些精細活,和那張奶奶留下的那條腿兒打著一圈圈鐵箍的八仙桌放在一起就欠些諧條。儘管父親一直沒有給椅子上漆的打算,但在長年成為他的專坐裡,椅子也有了光滑。椅子裡的父親停止了打鼾,母親從沒有隔擋的最靠裡牆的床上慌忙下來。
“你這閨女、咋了?”
“快把我藏起來,藏哪呢?”牛燕子慌成一團,她雙腳跺著地打著轉像有尿急。
“咋了?“母親再問。
“這閨女你這是哪一齣兒?”父親問到。
“後面有人追我······我偷了人家的桃了!快點,快找地方!”
父親走出去,走到屋外的路上左右看看。
“沒人追,哪有人?”也許父親母親這才注意到牛燕子的上衣又裝成了一個鼓鼓的肚子。
母親床頭的一旁,放一很大的木條筐。那是父親在河坡上割回的荊條編的,並坐兩個孩子沒有問題。說起來它算是母親的一個儲物櫃了,一些針布線腦放在裡面。母親不是一個精細的女人,它們就那麼亂亂的一框子。那個年代真的是老鼠橫行呀!這樣子的儲框真是老鼠安家的好地方!它們成窩兒的孩子們就住在那裡。為了育子,大老鼠不得不在大白天叨了食物一次次瞅著時機鑽過荊框裡去。何況不懂事的小老鼠一旦餵養幾天,就“唧唧喳喳”的打鬧不停,還乾脆竄到框外來!為此父母多次清剿煞是頭疼。母親嫁來只有一個七八十厘米的長形木箱,但老鼠又得機會“呲呲拉拉”的咬開一個盜洞,照樣把家安在母親唯一的嫁妝裡。母親痛心之極,父親就用荊條砍成柱狀堵上那個盜洞。再後來母親在手底放了一根細木棍,無論白天或只要睡醒的夜裡,就拿起木棍隨意隨地敲出響聲,以發出警鳴驅散動機不良的老鼠。
“哎呀,媽呀,什麼呀······老鼠?”——牛燕子她慌得鑽進了荊條框。
她從裡面跳出來,一肚子的桃子滾落、大老鼠拖著長長的尾巴箭般穿過跳躍的桃子無了影蹤!框子在她身後不倒翁般笨拙的晃幾晃向遠處滾去,一框的破布爛棉帶著“唧唧唧唧”的聲音翻落了一個屋子!一股臊腥味蔓延過小牛陽和姐姐的鼻腔。她們從懶著的床上起來了。父親一個站起又一個抬腳下去想把早恨得咬牙切齒的老鼠媽踩癟在地上!可只是個忘想。十多隻光禿禿還沒開眼的鼠兒子盲無不的蠕動四散開來,好惡心呀!母親把框拉出去,把她的破布爛棉拾掇到院子裡的陽光下。
“啊,真是老鼠兒子!我剛才蹲在框裡摸到他們了!”
牛燕子顧不得她一地的桃子,又蹲下好奇起噁心的鼠兒子,她撿幾個在手裡,臉貼上去。
“哎,它咋不睜眼哩?”這句話剛落她又想起被人追趕的事:
“媽呀,我得趕緊藏起來!”
“大晌午,去偷挑兒,也不怕狼把你拉吃了?”姐姐真不是嚇唬她。
牛燕子偷桃的地兒那家住在最村邊上,有一段,村邊家裡的雞被拉走找不到屍體只有一地的毛,羊圈裡的羊身上也有傷。聽到羊的慘叫人起來追趕說看不清體形還不小鑽進了莊稼地。從此每到太陽剛偏西,小村就早早的生起炊煙喝了湯關門閉戶。就像父親小時候他的母親帶著他在夜裡躲避“趟將”一樣的那段時日。
“藏啥呀?都這會兒了,誰追你?”姐姐說。
“我得藏起來!”她嘟囔到。
“自己找地兒吧!沒人給你找······你看這屋裡有藏人的地?”姐姐說。
其實還真有,只有牛狗留知道。
牛燕子把兩隻老鼠從脖子放進她的衣服裡,挨著她的面板。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