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 身陷囹圄(第2/3 頁)
!不尋常的還有不遵尋常的人!牛天賜第一次遭挫,他正蓄意再起!接下他開始一封接一封的寫信,寫了逮誰是誰轉給牛陽!那段時間,牛陽無論哪個時間走在校園的哪個地兒,都能被認得或不認得的男生叫了、到後來叫都沒了一聲突然一隻手塞來幾張摺疊的紙張來!或是摺疊成鴿子樣子的搭眼一看就知紙的正面寫了很多字!
牛陽的生活、學習受到了嚴重的干擾,心如還有那些個在一起吃飯的小姐妹一起商量必須保證有一個處處處處與牛陽在一起!一天下午放學牛陽與心如去吃飯的路上,聽得有奔跑的腳步,倆人一扭頭見一外班的高大男生已到跟前,牛陽的大腦還沒來及反應,他一伸長胳膊向牛陽杵來,牛陽的身體重重的感受了他的力量!低頭間,牛陽的衣袋裡又塞了信紙!再看他男生已是遠去的背影!
——一下子,牛陽跌在地上放聲大哭!她抓出信紙再次把它撕得粉碎!所有復加的憤怒無以描述!那時的下午放學到夜自習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學生的自由支配的時間,校園內是熙熙攘攘的學生。牛陽這一下立馬引來了不少同學們的圍觀!心如用力拉她從地上起來,並騰出一隻手撿地上可能沒撕碎的大塊紙片怕上面牛天賜寫什麼過份的字來!
牛陽一次次隻字未看並撕碎的信並未擊退牛天賜,他在變本加利!
“愛情”不是很美好嗎?徐志摩的情詩呢?怎麼成了陷入了無賴的糾纏?
牛天賜次次送信被毀無果之後,日子又向前走了一些日子,牛陽再次調整自己以衝刺不遠的畢業考試。牛天賜新的戰術開始了!他如幽靈一般在校園裡轉悠,這樣的結果是隻要牛陽與同伴走在校園一抬頭,他就在眼前!牛陽視他如無物!可同伴分明看到了他盯著牛陽的目光!同伴抓了牛陽快速的進教室或宿舍區。這兩個地方該是沒有他的!那些天黑前牛陽儘量待在教室裡,晚飯是同伴們送來教室的。
——牛陽告訴自己:要剋制!剋制!身正不怕影斜!做好你自己!就算十六歲的牛陽有衝上去抓他個稀巴爛的仇恨,但她還沒長出這樣的勇氣呀!她除了會在自己的世界裡掙扎著管好自己還會做什麼?人呢,活久了你終要明白,這個世界不是隻剋制自己就行的,該拍案而起時你得有那樣的能力!
後來,牛陽過週末回家,牛天賜在路上堵截!他一路緊緊跟著牛陽的步子!還推了一輛嶄新的腳踏車!還一句句找話說!說的什麼?好像是說那腳踏車是買來給牛陽的可以上學用!結結巴巴低沉的男音,牛陽入耳聽來要瘋掉了!她一下跳入路邊的大溝裡!一直拉著她胳膊走的心如差一點被帶趴下!但她站穩後立刻繞過去較平緩的溝的另岸拉她,上了岸的牛陽倆人斜殺過沒膝的麥田,向家走去。
跟著看熱鬧看笑話的男生女生,立在路上少刻散了。
——文字至此,已中年的牛陽胸中還是升騰出了無法描述的憤怒!此事——憤怒——將是它的——終極!如果可以,她要穿過時空的隧道而去,回到無數個讓十六歲牛陽痛哭憤怒的現場,抓牛天賜一個滿臉血肉模糊!狂扇他響亮的耳瓜子!或拉出他結巴的舌頭踩在腳底下再讓狗吃了或去他家的食堂打砸!或把他的新腳踏車砸了!等等等等。將是多麼解恨!
這些年間,有同學聚時偶提及此事,或戲謔的言語說牛陽不該如此對待一個痴情的男生!淡然一笑不做回應。“我經歷了什麼你不會知道!因你不是我,無法感同身受!”
八十年代的校園,男女生幾乎是沒交往的,說白了就是互不說話!但也會有特別,會有鶯鶯燕燕!但人家是絕密的,是你情我願。說絕密,是人家可能在有人的時候還裝做不認得!生怕走露了風聲。這也是多年後才知道的當時某與某的事。還有的早就不準備讀書了,學校一旦有老師或學生知道了,人家立馬雙雙走人。以牛陽的性格,以她的同學圈,是不會知道學校裡這些隱秘的事!
一個人的成長或成熟是遲與早的事,但牛陽、已十六歲的牛陽,她是一張白紙!她的心思或她身體裡的荷爾蒙還沒發展到注意身邊男生的那個階段!這是她的遲鈍!她從來就是一個敏感專一於生活的人,生活的紛擾已把她困頓,她時時要給自己力量與勇氣,以不淪陷於生活!至於男女之情,以她當下的狀態放在她的身上,那是一味頭痛醫腳的毒藥!對她是一場劫難的風霜!而牛天賜以這種無賴方式展開的“愛情”除了給她帶來心靈的恥辱與排斥,還能有什麼?如果十六的牛陽她可以有一些些的成熟,能許牛天賜如此張狂?
一個紈絝子弟模樣、搞怪的結巴,這裡本不該用如此字眼,但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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