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接到人(第1/2 頁)
廖廖微微眯起眼睛,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她抬手摸了摸無邪的腦袋,小聲回應,“我也是。”
其實他們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也算得上是小別勝新婚了。
無邪這些年一直很忙,廖廖隱隱約約地察覺出什麼,也不能說無邪做的不對,達摩克里斯之劍高懸於頭頂,誰能夠放心的下來?
居安思危,這句話放在哪裡都沒錯。
無邪看起來一直在進行什麼佈局,廖廖剛剛摟住他的時候,就有所察覺,她微微歪過頭,感受著頸部大動脈傳來的心跳聲,手順著他的脖頸摸了摸,開口說到,“又瘦了,沒好好吃飯?”
她的手順著無邪的脖頸向下滑去,感受著他身上覆蓋著的肌肉,摸起來要比上次見面的肌肉量少了一些。
無邪微微扯了扯嘴角,眼神有些許的飄忽,避開了這個話題沒有回應,只開口說道,“最近沒稱體重,不清楚。”
廖廖另一隻手扯了他的臉,“臉都瘦了,還說沒有,走吧,去吃飯。”
無邪又在她脖子處蹭了蹭,輕輕點點頭,戀戀不捨從椅子上起身,自己去了駕駛位。
他輕車熟路地駕駛著車輛,朝著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駛去——那是他們之前經常光顧的飯店。這座飯店可不一般,它乃是吳家的產業之一。
想當年,無邪和廖廖確定關係之後,吳家為了更好地照顧這對小情侶,特意將部分產業稍稍向上海轉移了一些。
畢竟,衣食住行這些生活瑣事,如果能用上自家的資源,自然是最為便捷舒適的。
無邪自從忙起來以後,頗有些有些深入簡出,有時候經常需要避開別人,這家飯店也就成了他們倆一個經常落腳的地方。
廖廖靠在副駕駛上,窗戶開啟一條縫,風從車窗的縫隙中吹入,帶來空氣中瀰漫的花香。
說到避開人,這其中還有個有意思的事情,無邪後來也跟張海客打過幾次照面,兩個人不知道怎麼樣達成了某種奇怪的協議。
廖廖曾經有好幾次看到張海客假裝自己是無邪,很奇怪,總讓廖廖有種彆彆扭扭的感覺。
憑藉著蠱蟲的存在,廖廖能夠很輕易地區別出無邪和張海客,但其他人並沒有這個本事。
張海客當年第一次來家裡的時候,王姨就將他認做是無邪,後來的時候,張海客也來過幾次家裡,每一次都會干擾其他人的認知。
除去幾個對無邪比較瞭解的人,不少人都會認錯,就連胖子也被張海客戲弄過一次。
王萌就更別說了,簡直可以說是受騙上當的重災區。
張海客還曾經騙過鈴鐺,雖然只有那一次,那天張海客帶著鈴鐺跟劉喪去了遊樂園。
回來了以後,兩個孩子不知道討論了什麼,在晚上偷偷的跑到廖廖的房間,找到廖廖,說白天的那個無邪有問題。
兩個孩子的觀察力都很敏銳,也是在那一天,廖廖才知道,在黑瞎子的訓練下,劉喪摘下耳機的時候已經能夠聽到別人的心跳聲。
廖廖對於自身那超乎常人的敏銳聽覺一直深感自豪,而這一切皆得益於張家獨特的訓練方法。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從未敢想象,人的聽力竟能夠被訓練到這般匪夷所思的境界,無需憑藉任何外在輔助工具便能清晰地聽見他人的心跳聲。
難怪劉喪平日裡總是形影不離地戴著耳機,想必,正是因為其聽力過於靈敏,周遭世界哪怕最細微的聲響都會毫無保留地湧入耳中,從而形成巨大的干擾和壓力。
唯有戴上耳機,將外界聲音適度遮蔽,才能舒服一些。
那天之後,無邪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會引起鈴鐺對她的探究,被探究了幾次,隱隱約約意識到兩個人的些許不同。
鈴鐺的本命蠱還沒覺醒,其實她的本命蠱覺醒之後,便能夠很輕易地察覺出兩個人之間的區別,畢竟無邪身上還掛著廖廖的同心蠱。
就算是現在她的本命蠱還沒有覺醒,依託於體內沉睡的蠱蟲,從理論上她也可以察覺出兩個人的不同才對。
無邪知道張海客所做的事情之後,選擇了一項最快的處理辦法,那就是告狀,找張啟靈告狀。
告狀的那天,廖廖剛好跟無邪在一起,第一天給張啟靈打完電話,張啟靈不知道做了些什麼,電話是上午打的,下午張海客就給無邪打了電話過來。
兩個人就身份使用問題產生了一系列的討論,最後得到結論,公事上就罷了,私事上的人,張海客最好都少去沾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