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鎮我山河(第1/2 頁)
靖遠道治下三州,分別為靖、甘、肅三州,而靖遠王府則是在靖州,這也使得靖州城比得其他兩州城富饒許多,也成為靖遠道中的政治、文化、軍事中心。
在靖州之南的便是甘州,甘州又被稱為“塞上江南”,甘州域內多水域且百姓極為信佛,這也致使甘州城外蘆葦連天陌,城內佛塔接煌環。於是乎,甘州被慕名而來的人稱為“一城蘆葦,半城塔影”,甘州城內佛塔眾多,其中最為又名的乃是金、木、水、火、土五塔連環。
甘州有名,曾有中原墨客來此,見此景象大驚,留有“不見祁連山頂雪,錯把甘州當江南。”這一膾炙人口的詩句。
綿延千里祁連山腳下便是那塞上江南的甘州,而與之對應的北邊則是肅州,與甘州的青蔥翠綠不同,肅州卻是一片荒漠戈壁之景,荒涼的戈壁灘上非常不適宜居住,這也導致了肅州人丁稀少,不過肅州艱苦的環境卻成為最適合練兵的地方,所以靖遠道除了城衛軍外,有一半的鐵騎都集中在此!
靖州城內正中央有一座古樓,名為鎮遠樓,乃靖遠道八景之一,此樓卻與城內其餘建築不同,此樓開有四門,卻無東、西、南、北之分,有的只是東南、西南、東北與西北之分。這四門之上皆有一匾,乃秦宗之父,當今太安皇朝護國公秦雲棠所書,東南門處為“天安在望”,西南門處為“牧野無垠”,東北門處為“雲荒蒼陌”,而西北門處則為“鎮我山河”。
靖州城內鎮遠樓,雖不居於群山萬水之間,卻為靖遠道八景之首,被世人稱之為“古樓鎮威遠”!
“快!快!快……王府親衛軍來了!快讓開!”突然間,清晨嘈雜的街道變得肅靜起來,原本行走的黎明百姓也都安靜地站在一旁,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滿是皺紋的臉龐上都是敬意沒有因為即將到來的人而有任何的不快。
“蹬!蹬!”不多時,馬蹄聲響起有數十騎行走在道路中間,白衣白馬白甲白盔,不過在右肩處卻有一個黑色虎頭橫臥,百獸王者的氣息瞬間瀰漫在四周。站在兩邊的百姓都是一陣心悸,即使離得很遠也可以感受到那數十騎身上流露出來的肅殺鐵血!
數十騎之後是一名中年人,身著一襲藏青色長袍,幾縷尺長的細髯隨風微動,一股儒雅的氣質赫然在身。此人便是在夏洲擁有“戰神”之稱太安皇朝靖遠王秦宗,與那臨海玄天武城的南宮無敗並稱為“雙神”!
“王爺,就是此人!於昨日日落之際立於鎮遠樓前已有一夜。要不要末將去叫他過來?”此時,一名位居正四品的沂水校尉縱馬來到秦宗面前,指著那巍巍鎮遠樓下西北門站著的白衣青年。
“不!不要去打擾他,他好像……是在感悟?”秦宗不確定地說道。那牌匾上的秘密他自然知道,若能為老爺子覓得一名得意弟子,那也是極好的。
日行至天穹正中,雖已是秋初之際,但天氣卻依舊很是炎熱,站於烈日下的白衣青年卻絲毫不為所動,此時的他雙眼正盯著“鎮我山河”那四個燙金大字。
“原來如此!這牌匾之上竟是一招槍決,那麼四道牌匾……豈不都是?”白衣青年喃喃自語,右手輕輕拂去額頭上的汗水,轉身看去,卻正與在茶棚中站起身來的秦宗四目相對,二人皆無言!
許久之後,白衣青年抬腳向秦宗走來,站在秦宗身旁的沂水校尉腰間秦刀正欲出鞘,卻被秦宗揮手製止,青年站在秦宗面前不遠處,劍眉微斜,星目之中泛起幾許激動,但卻被他很好地掩飾過去。
在沂水校尉詫異的眸光下,白衣青年猛地跪下,道:“不孝子秦堯白,拜見父親!”秦宗立即把跪在地上的秦堯白拉起來,急切地連聲道:“好!好!好!果真是你……果真是你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此時的秦宗不再是那叱吒疆場的戰神,現在的他就只是一個父親。秦宗緊緊的抓著秦堯白的手,生怕他再次離開。
十年前,秦宗封王,但他的小兒子秦堯白卻離家出走,從此杳無音訊!
秦宗膝下有兩子一女,長子秦玄林和長女秦紅陌乃是秦宗第一人妻柳氏所生,怎奈柳氏難產而死,後來秦宗才和出雲國長公主楚曦成親,當年的秦宗和楚曦可是被傳為一段佳話!
秦宗對子女的可謂是呵護之至,甚至可以說是寵溺。不過秦玄林和秦紅陌倒也沒有因為秦宗的寵溺而成為紈絝子弟,秦玄林現在在秦家軍中統領著整整五萬玄武重騎,這五萬玄武重騎可以說是秦宗給秦玄林的親衛了。不僅是秦玄林,就連秦紅陌和秦堯白也都有屬於自己的親衛,秦紅陌的一萬朱雀都衛,似火焰席捲般熾烈無雙。而秦堯白的一萬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