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哀命(一)(第2/4 頁)
不想暴露其真實身份,該有的禮數也只能有。
齊應恆輕扶她一把,關切道:“阿雪,身體好全了?”
冷靈道:“是,師父。”
“既然這樣,為師有一事想讓你幫忙處理下。”
冷靈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還未等齊應恆介紹齊嘆,裴自恕插了進來:“師父,我都和師姐說過了,你就省去那些話,趕緊讓我們下山吧。”
冷靈瞥了他一眼,心道:“你是真多話呀。”
齊應恆顯然也知道裴自恕什麼性子,不想多說,食中二指合併點了點他,轉而又對冷靈道:“行,既然已經知曉,為師就不多說了。此前你和阿恕從未下山歷練過,為師到底放心不下,所以切記我下面的話。”
冷靈以為齊應恆要說什麼要言妙道,神色也隨之嚴肅起來。
一息後,卻聽齊應恆道:“遇妖魔鬼怪,若是降服不住,就逃,莫要逞能,以你們自己的性命為主。至於其他人嘛,能救則救,救不了就算了。”
“……”
哈???
冷靈汗顏,神色差點沒崩住,不是,當著齊嘆的面說這些話真的好麼?
裴自恕卻見怪不怪,道:“知道了,師父,我們會保護好自己。師姐也會保護好我的,對吧,師姐?”
冷靈回神,看了他一眼,在他真誠信任的目光下,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又對齊應恆道:“師父放心。我會保護好阿恕。”
齊應恆聽此話,欣慰頷首,又朝裴自恕招了招手。
裴自恕走近,急色匆匆,道:“師父,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齊應恆拍拍他肩,語重心長道:“一路上需聽你師姐的話,切不可亂來。”
“放心吧,師父,我什麼時候不聽師姐的話了。師姐讓我朝東,我何時朝過西?我最聽師姐的話了!”裴自恕說到最後一句時甚至挺起了胸膛,看起來還挺驕傲。
齊應恆失笑著搖搖頭,道:“也是,你最是崇拜你師姐了。”
冷靈在旁聽了這話,有些詫然。冷欺雪日錄中並未提及此點,甚至關於裴自恕的寥寥幾筆還略顯嫌棄。沒想到,她的師弟對她竟是這般崇敬?
她眨了眨眼,走向齊嘆,欲再瞭解一些情況,不過基本如裴自恕所說。於是道:“事情緊急,我和師弟先出發了。”
齊嘆“啊”了一聲,忙道:“那我呢?”
裴自恕道:“你怎麼來的,怎麼回去。帶上你,太慢了。”
話不好聽,但確實如此。
齊嘆點了點頭,道:“行,那……那就勞煩二位了!”
不再客套,冷靈和裴自恕出發哀命村。
齊應恆送他們到門口時,鬢角微白的中年男人竟還灑了一波熱淚。裴自恕也哭了出來,與師父擁抱作別。冷靈見此一幕,眼角抽了好幾下,不知是不是也該擠點眼淚。
……
她到底沒擠出來。
*****
兩日後。
天色向晚,夕照昏黃。乾草黃沙之間,坐落著一座破敗但較大的村莊。村莊周圍種植著幾棵杏樹。微風習習,花瓣輕飄,化作春泥。
大杏樹下圍著幾個村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自聚精會神地聽著一個瘦削的老者說話。那說話人五十來歲年紀,一身粗布道袍破爛不堪,應當是個山野散修。
裴自恕躬身大喘著粗氣,道:“師姐,你……你何時學會的這日行千里術,怎麼我一點不知?”
冷靈微微一笑,道:“你想問的是,師父怎麼不教你這門道術吧?”
被點破心思的裴自恕一怔,他雖極是聰慧,卻從不敢在師姐面前耍小聰明,點頭道:“師父只教我一些低階道術,要麼便是風花雪月吟詩下棋了……”
冷靈聽出他語氣中的埋怨,目光看向他身上的乾坤袋,道:“他雖不教你高階道術,卻很關懷你。此次下山,不還送了你諸多符籙。”
裴自恕聞言一驚,旋即開啟身上的乾坤袋,見裡面果然有不少黃符,他挑了幾張看了看,什麼隱身符、定身符、通靈符應有盡有,他蒙了片刻,道:“師姐,你若不說,我都不知道。師父何時塞給我的?”
冷靈拍拍他肩,未多言語,指著前方,道:“走,咱們先過去聽聽那老道說什麼。”
裴自恕點點頭,看向師姐所說的老道,見他手拿兩塊石頭,輕輕一碰,擺出一副說書人的姿態,朗聲對村民道:“要說這修真界還真出過一位大能,不過那也是幾百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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