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前方吃緊 後方緊吃(第1/4 頁)
王陽說:“郭神仙,你又搖頭又點頭的,是啥意思啊?總不能兩頭都佔吧?”
支雄說:“是啊,這一卦算不出來就明說算不出來不就結了?不應該忽悠我們啊。”
郭黑略說:“誰忽悠你們了?既然蒙了兩回,都差不多,那怎麼就不敢蒙第三回呢?”
夔安說:“那你接著蒙啊,大夥兒可等著呢。”
郭黑略說:“可我已經說過結果了呀。”
王陽說:“那第三次進攻洛陽究竟會是啥結果呢?你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
郭黑略點點頭,說:“對,這就是結果。”
支雄說:“搖頭啥意思啊?”
郭黑略說:“咳,慘不忍睹啊!”邊說邊搖了搖頭。
夔安問道:“那點頭呢,啥意思?”
郭黑略點著頭說:“嗯,還算順利吧。”
王陽說:“這就是結果呀?還能具體點兒不?”
郭黑略說:“就是這個了,沒別的了,我也不知道啥意思。也許是天機不可洩露吧。”
這幾個將軍說道:“哈哈,還‘神仙’呢,這次連‘半仙’都不如了吧。”他們嘟嘟囔囔、滿腹狐疑地走了。誰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答案。
在劉聰大軍又一次進攻晉朝首都洛陽的緊要關頭,晉朝的老帥哥王衍忙啥呢?
宰相王衍把親兄弟王澄、族弟王敦、徵南將軍山簡招來,說是讓他們看一場好戲,看看他是如何戰勝彭城王司馬權的。
原來昨天他和司馬權兩人說好今天要進行射箭比賽,同時說好賭司馬權的那頭快牛和王衍的一把寶刀。
結果王衍射箭技高一籌,贏了彭城王司馬權那頭快牛。
彭城王司馬權非常惋惜——他平日非常喜歡這頭快牛。於是他就試探著問王衍:“你贏了這頭牛,如果你要自己騎乘也就罷了,如果你要殺掉它吃牛肉的話,我願意用二十頭肥牛交換它,那樣你能吃的牛肉又多,又能存下我喜愛的東西,兩全其美啊!行不行呢?”
王衍對王澄、王敦說:“弟兄們拿個意見,我聽聽吧。”
王澄說:“挺合算的,能吃好多天牛肉呢,還能給彭城王一個面子。”
王敦說:“自己騎著玩唄——你那輛牛車太慢了,該升級換代了。”
王衍哈哈一笑,對彭城王司馬權說,你先走吧,如果同意交換,我再找你。
彭城王司馬權從頭到尾,撫摸了這頭牛好幾遍,戀戀不捨地走了。
彭城王司馬權剛走,王衍就吩咐手下:“找兩個屠夫,馬上給我把這頭牛宰了,一會兒,我們要痛痛快快吃它的肉。”
熟牛肉一會兒就端了上來。
於是他們一邊吃著牛肉,喝著酒,一邊聊天。
王衍對山簡說:“昨天皇帝下旨了,說流民作亂,讓你和南中郎將杜蕤立即把他們遣返回老家,免得鬧事。”
山簡迷迷糊糊地說:“哈哈,你還不知道我嗎,我見了酒就醉,走到哪裡喝到哪裡,喝到哪裡醉到哪裡。誰說的事兒,也會忘記的一乾二淨啊。”
王衍說:“反正明天有聖旨給你,你自己看吧。今天喊你來,就是讓你一醉方休的。”
山簡(253年—312年)字季倫,河內懷人,晉朝名士山濤第五子。性溫雅,有父風。最初擔任太子舍人。永嘉中,累遷至尚書左僕射,領吏部,後外放為鎮南將軍,鎮襄陽。
山簡平時嗜酒如命,大概是他能喝又能醉的名氣太大吧,當時有一首歌謠,就是專門說他的:“山公時一醉,徑造高陽池。日暮倒載歸,酩酊無所知。復能乘駿馬,倒著白接籬。舉手問葛彊,何如幷州兒。”高陽池在襄陽,葛彊是其愛將,是個幷州人。
果然,不一會兒,山簡就醉醺醺的人事不省了。王衍於是派人把他送走了。
於是王衍悄悄對他的這兩個弟弟吩咐道:“我已經跟皇帝還有東海王司馬越說好了,讓王澄擔任青州刺史,王敦擔任荊州刺史。青州和荊州都是戰略軍事要地,物產也很豐饒。荊州有長江漢水的堅固,青州有背靠大海的險要。你們兩個鎮守外地,而我留在京師,就可以稱得上狡兔三窟了。”
於是就從王衍嘴裡誕生了一個成語“狡兔三窟”,意思是狡猾的兔子有好幾個窩。
王衍擔任國家宰相的重任,卻不認真考慮國家的治理,他考慮的只是在紛繁變亂的局勢中,如何能夠使自己和自己家族長久生存下去,因此他這是在為自己精心營造一個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