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衣冠南渡 王馬共享(第2/4 頁)
突然間,像是一聲霹靂在耳邊炸響:“這是幹什麼呢?大家應該跟朝廷齊心協力,共同致力於收復中原,豈能在這裡像囚犯一樣哭哭啼啼呢?”
大家一看是王導,他慷慨激昂,態度誠懇直率。
於是都認為王導說得對,大家更加佩服王導了。
永嘉末年,朝廷升遷王導任丹陽太守,加拜輔國將軍。
王導上奏箋說:“當年的魏武帝曹操,是通達政理的君主。荀文若,是功臣中最傑出的人,封爵也不過亭侯。曹衝,是他最寵愛的兒子,也不過授別部司馬之職。以這樣的做法處理所有的事情,人們能不謹慎嗎!可今天執政者,不分貴賤賢愚,都封以重爵尊號,都擁有旗鼓傘蓋等儀仗,動不動就相互攀比擺架子,有些沒有得到的,便覺得很羞恥。天子與官吏之間的界限混雜不清,朝廷的威望日見降低。
“王導我肩負重任,不能為朝廷清理河山,卻開啟導致混亂的先端,不切實際地貪竊名號,弄亂了朝廷禮法典章,請以後慎重而不要輕易賜予臣下旗鼓傘蓋等禮崇之物,就從我王導開始吧,讓尊卑雅俗有所區別,以後群下的信仰尊崇就不會出偏差。”
琅琊王司馬睿下令說:“王導德重功高,為孤王所倚重,本想予以表彰加以殊禮,但他謙虛謹慎嚴格約束自己,努力王事盡一片忠心,以身作則,因此孤王順從他的良好願望,促進他糾正弊端的良苦用心和舉動。”於是任命他為寧遠將軍,不久又加振威將軍。
王敦,士族出身,王導的堂哥,娶晉武帝司馬炎女襄城公主為妻。早年擔任給事黃門侍郎,經王衍推薦擔任荊州刺史,東海王司馬越掌權時,被任命為揚州刺史。司馬睿移鎮建業,召為軍諮祭酒,後又繼劉陶任揚州刺史、都督征討諸軍事。與王導共同扶植司馬氏的江東政權,消滅不從命的江州刺史華軼,鎮壓以杜弢為首的荊湘流民起義。
建武元年(317年),因晉愍帝被俘,長安陷落前,晉帝司馬鄴深知自己難逃被俘的命運,悄悄派平東將軍宋哲捎信給丞相司馬睿,表示“……朕今幽塞窮城,憂慮萬端,恐一旦崩潰……丞相可攝統萬機,還據舊都,修復陵廟,以雪大恥”。
晉愍帝司馬鄴被匈奴劉曜俘擄後,劉琨、段匹襌、邵續、劉演、曹嶷等晉朝眾臣紛紛上表勸進。
溫嶠作為劉琨的使者來到江南,這個時候江南的王權剛剛開始建立,各種法律條文也還沒有制定。溫嶠對這種情況非常擔憂。
不久,他去拜訪丞相王導,敘說了晉帝被囚禁流放,社稷宗廟被焚燬,先帝陵墓被破壞的慘狀,表達了亡國之痛。溫嶠極其忠誠憤慨,感情激烈,邊講述邊痛哭,王導也陪著他一起流淚。溫嶠同時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對軍國大事的意見,王導都一一記下,進行了答覆。
溫嶠從王導丞相家出來,高興地說:“江南已經有了管仲這樣的人才了,我還憂慮什麼呢?”
平東將軍宋哲到達建康,稱說奉晉愍帝詔書,令丞相、琅邪王司馬睿總攝國家所有事宜。三月,琅邪王換上素色服裝,避居於別室,舉哀三天。此時官員、部屬等共同進上皇帝尊號,琅邪王不肯即位。
琅邪王感慨地流著眼淚說:“孤是有罪之人。諸位賢良如果逼我不止,我將返歸琅邪封國。”並傳呼私人奴僕,讓他們駕車準備返回封國。
於是他下屬的官員們改變策略,以退為進,請求琅邪王依照魏、晉舊有成例,稱晉王。
琅邪王同意了。三月(初九),琅邪王即晉王位,大赦天下,改年號為建武,開始設定百官,建立宗廟和社稷。
主掌官員請求立太子,晉王喜愛次子宣城公司馬裒,想立他為太子,對王導說:“立太子應當視其德行。”
王導說:“世子與宣城公,都有清朗雋秀的美德,但世子年長。”
晉王聽從了王導的意見。晉王立世子司馬紹為王太子,封司馬裒為琅邪王,繼承恭王的祭祀;仍任司馬裒為都督青、徐、兗三州諸軍事,鎮守廣陵。封譙王司馬遜的兒子司馬承為譙王。司馬遜是晉宣帝弟弟的兒子。又任徵南大將軍王敦為大將軍、江州牧、揚州刺史;王導為驃騎將軍、都督內外諸軍事、領中書監和錄尚書事。
丞相左長史刁協被任命為尚書左僕射,軍諮祭酒賀循任中書令,右司馬戴淵、王邃為尚書,司直劉隗任御史中丞,行參軍劉超為中書舍人,參軍事孔愉長兼中書郎,其餘參軍全部封官奉車都尉,部屬封駙馬都尉,行參軍舍人官拜騎都尉。
王敦辭謝江州牧的官職,王導因為王敦已統領六州,辭謝都督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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