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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歲最近有個不大不小的煩惱。
爹孃回家快兩個月了,每天在家讀讀書、繡繡花、寫寫字,不是四處閒逛就是這樣那樣醬醬釀釀,小日子過的十分悠閒。
本來李歲自己一個人在家,有課就去私塾,沒課就和孩子們打打鬧鬧、逗逗小狗,實在閒得沒事還能去參觀下村裡的小年輕談戀愛,生活也算過的舒心。沒想到跟著爹孃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麻煩人。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李初五,夫子此話作何解?”教書先生揹著一隻手在課堂裡來回走著,捧著課本,隨機抽問。
“夫子這話的意思是,他站在山川上,看到被他殺死的人像河水一樣流走,一天一夜都沒有流完。”李初五一本正經地說。
“荒唐!我昨天剛講過,你學的聖人言都學到狗肚子裡了!”先生大怒。
“汪,汪汪!”角落裡蹲著認真聽課的饅頭不甘心地叫了起來。
課堂裡爆發了一陣笑聲,氣的先生的八字鬍都在顫抖。
“胡鬧,胡鬧!你給我站起來!”
李初五趕緊站起來,看到先生生氣,趕緊低頭,做認錯的姿態。眾學子也趕忙噤聲。
“有人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先生臉色嚴峻,繼續提問道。
“我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夫子站在山川上,看到河水流淌,感嘆時間的流逝就像這條河一樣,晝夜不停,是在感慨時光過的很快。”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搶答道。正是曹操的女兒丫丫。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李初五,坐下吧。”先生消了氣,繼續教書。
李初五趕緊坐下,捧起課本,假裝認真聽課的樣子。
實際上她眼裡根本就沒有書本,耳朵裡也沒有夫子的聖人言,只有一個靚麗的少女,佔滿了她的全心。
李歲坐在靠窗邊的位子,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紙,灑在她的肩頭,烏黑的髮絲上跳動著金色的光點,白皙的脖頸在馬尾辮後若隱若現。她正認真地讀著早已爛熟於心的經典,享受著孩童讀書的樂趣。
感受著後腦傳來的炙熱目光,李歲十分無奈。
中午到了飯點兒,私塾放課,學生們要回家吃飯了。
“歲歲,咱們一起回家吧。”李初五熱情地過來,自然地拉起李歲的手。李歲嗯了一聲,拉起這位還沒自己年齡的零頭大的“師姑”的手,一起回家。
李初五感受著手中柔軟細膩的小手,心神盪漾。兩位年紀“相仿”的少女晃著手,走在回家的路上。饅頭昂這頭,翹著尾巴,跟在小主人屁股後面。
“爹,娘,我回來了。”李歲剛推開家門,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兒飄來。
饅頭一進門就歡天喜地地往廚房鑽,馬上就聽到李火旺的呵斥聲響起:“別扒拉鍋!”緊接著饅頭嘴裡叼著一大塊兒肉就跑了出來,不知道是自己搶來的還是李火旺丟給他的。
“歲歲,初五,來端菜。”白靈淼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二女應了一聲,到廚房裡幫著端菜。
李火旺端上一盆蒸好的米飯,李初五給桌子上擺上碗筷,白靈淼端上兩盤小炒,李歲擺來兩盤涼拌。一頓普通的富裕鄉下人家的午飯便準備好了。
一家人圍坐一桌,李火旺和白靈淼坐一邊,李初五和李歲坐一邊,饅頭趴在一邊的地上,開始吃飯。
“初五,多吃點兒青菜,這蘿蔔纓是我早上剛去地裡摘的,多吃點兒。”白靈淼像家長一樣給初五夾菜。
“嗯,謝謝師姐。”李初五乖巧地遞過碗來,接過蘿蔔纓大口吃起來,眼神往李歲那邊瞟了瞟。
和自己碗裡全是肉比起來,李歲碗裡豐富的很,來者不拒,毫不挑食,完全不用父母操心。
李初五隻能忍著性子,大快朵頤起來。
白靈淼樂呵呵地看著看得好笑。自己這個便宜師妹,雖說有些調皮,到底是個小姑娘,什麼心思全都表現在臉上。
李初五剛來的時候,白靈淼還對她稍微有些提防,可是沒過兩天,她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多心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姑娘並不是來跟她搶丈夫的,而是來跟她搶女兒的。
李初五賴在白靈淼家裡,已經住了半個月了,每天睜開眼睛就圍著李歲打轉。李歲出去玩,她就跟在屁股後面;李歲去私塾,她就跟著去上學;李歲餓了,她去送飯,李歲渴了,她去打水。白天獻殷勤,晚上又要拉著她嘮嗑。
李初五原先是個飛揚跳脫、頑皮搗蛋的混世魔王,現在表現地就跟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