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男狐狸精(第1/2 頁)
何時見過‘張岐安’如此溫柔?
是以,她極快地轉移了視線。
“你那藥還有沒有,我帶一瓶回去。”
“沒有。”聞應祈攤手,“僅此一瓶。”
“那你把你手上的那瓶給我。”
“不行。”聞應祈聞言,直接當著她的面,堂而皇之,把藥塞進了胸口。
謝令儀看他這如行雲流水般絲滑的動作,氣的牙根直癢,“那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每天奔波,來你這塗藥?”
聞應祈大大方方點頭。
“此藥乃奴家傳,雖說奴身體是貴人的,但其他東西可不是。”
“你!”謝令儀目瞪口呆,頓時無言以對。她第一次見到如此厚臉皮之人。
對方還在笑眯眯等她回答,那神色怎麼看怎麼得意。
她氣不過,直接摔門而去。出來的時候,院裡一眾花奴皆滿臉意味深長,齊刷刷仰頭盯著她。
偏那人還在後頭曖昧大喊。
“都怪奴不好,力氣太大,弄疼了貴人,奴下次一定輕點。只是貴人可不要忘了,方才答應過奴的那件事,明日一定要早些過來。”
這下,花奴們的表情又變了,眼神在他們之間,來回打轉。
饒是謝令儀做了幾十年的鬼,也沒被人如此戲弄過。她一陣面紅耳赤,風也似的逃離了浮光院。自然也就沒聽到裡頭的交頭接耳。
“看這情形,怎麼好像二主子才是上面的那個?”
“我看也像,畢竟二主子能歌善舞,長得又好看。人還大方,送了咱們一人一個團絨瓔珞。就是可惜,被困在這裡,寸步難行,跟金絲雀似的。”
“行了,安心幹活吧,別瞎嚼舌根。他們呀,指不定是你情我願的勾當呢。”
“......”
聞應祈雙手抱臂,聽完這些話,挑挑眉,轉身招呼黑貓進屋。
——
謝令儀回了府,心緒還是平定不下來。筆尖上的畫,歪歪斜斜,好像都變成了一個個模糊的小人。那些小人看不清五官,她低頭去瞧,卻發現他們喉結下都長了同一顆小痣。
那顆痣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謝令儀眼神一晃,砑花紙上就多了一灘新墨漬。
她蹙眉扔掉紙,又吩咐璞玉。
“再給我拿一張。”
璞玉望著一地的廢紙,臉上有些心疼。
“小姐,要不咱們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奴婢去小廚房給您端碗甜湯過來?”
“或者,您心神不定的話,奴婢去把二小姐叫來,讓她逗您開心開心。”
“誰心神不定了!”謝令儀低聲反駁。
不就是暫時沒靈感嘛,等她手好了,一天畫它個十張八張的。
“你去把念念叫來,再去小廚房端兩碗甜湯過來。”
璞玉:“......”
謝念合一進屋,便瞧見了桌上的甜湯,圓眼一亮。
“你慢點喝,這兩碗都是你的。”
“哦。”她臉還埋在碗裡,喝著喝著,鼻尖翕動,放下碗就往謝令儀身上撲。
“大姐姐今日用的是什麼脂粉,聞著好香呀,就是好像在哪裡聞到過,可不可以也給念念用用?”
謝令儀下意識抬臂,謝念合卻打斷她。
“不是這兒。”小人兒圈住她脖頸,腦袋埋在她鎖骨間輕嗅,“是這兒。”
謝令儀耳根又發燙了。
她扯下謝念合,掩飾性地喝了一口甜湯。
“大姐姐,說好的兩碗都是我的!”
“給你給你。”謝令儀嫌棄地把瓷碗推過去,“那個程胖子有沒有再欺負你?”
“沒有。”謝念合搖搖頭,“他不敢的,他表哥來書院找先生了。第二日,先生就罰了他抄三字經。”
張岐安?他去書院做什麼?
不會是為自己出頭吧,她心中隱隱有這個念頭,又很快否定。上次自己把他當做陌生人,依他的脾性,應當舍不下這個面子。
不過,這也與她無關了,她聽了便拋在腦後。
“那念念有沒有見過程胖子姐姐?”
“見過,她經常跟那位放風......長得很好看,穿著黑衣服的哥哥一起來接程小胖下學。”
“旁邊還有很多大姐姐在偷看呢。”
嗯?又是張岐安?怎麼不是五皇子?
難不成還得再加一把火?
想曹操,曹操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