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可真是不顧任何人死活(第1/2 頁)
謝還卿沒敢笑得太大聲,但說實話,還是笑了的。
她這個人呀,最喜歡看別人尷尬。
尤其是像現在的場面,精彩紛呈,最合她的胃口。
其實剛剛她還是有點擔心的,那天和謝以棠第一次見面,動了謝以棠的麻筋。
要是謝以棠這兩天練習過畫舞,肯定一早就發現了。
所以她挺擔心,謝以棠是不是已經暗中準備了對策,畢竟剛剛在鼓上跳舞,觀賞性和美感兼備,還帶著不少力量感,讓這個舞看上去一點都不落於俗套,甚至超然出塵。
當時那麼流暢,她都擔心,是不是之前的手腳已經不管用了。
幸好啊……
幸好秦氏和謝以棠賊心不死,在今天對她下套,否則真看到這副場面,還會有點不忍心呢。
現在可好,全程毫無心理壓力!
就在努力壓下嘴角,擺出一副同情臉色之後,發現簫承錦忽然回頭看了過來。
那眼裡,似乎還寫著欣賞?
還有皇后,也探尋般的望了過來。
謝還卿就這麼‘擔心’不已的看著謝以棠,好像沒有發現兩人灼熱的視線。
該死的,該不會連這都能被看透吧?
在這個現場,從始至終,她可是什麼都沒做的!
不過,簫承錦這個人,知道她的醫術,應該是真能看透……
實則皇后也就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以皇后身經百戰的經驗,誰在這種事上獲利最大,大概就是誰在背後下黑手。
但是謝還卿才到京城,和謝以棠之間的齟齬,也是才發生的,何況又沒有什麼通天的本事,不可能做得到在這個時候動手腳。
難道是……秦攬月?
皇后掃了一眼還愣在原地的簫秉謙,又看看只有秦氏慌慌張張上去扶的現場,無奈道:“以棠,你可有事?快挪去偏殿等太醫來!”
謝以棠不甘心的很,這個舞是她師父編的,自己也是從小就開始練習的,直到今日才搬出來想獻給皇后。
也是想趁機添把火,好讓皇后賜婚,讓她嫁給太子。
現在舞到一半出意外,豈不是什麼都落空了?
而且,她手腳疼得突兀,實在是不正常。
定是有人陷害!
“皇后娘娘,臣女是被……”
“謝皇后!”秦氏死死抓著謝以棠,強撐著笑臉,道:“以棠舞藝不佳,讓娘娘見笑了!”
謝以棠卻不肯就這樣走開,急著道:“可是我真的是被……”
“閉嘴!”秦氏低喝,拉著謝以棠匆匆往後面去。
很快,現場也被宮女太監們收拾乾淨,大家看在眼裡,都尷尬的說不出來話。
“呵。”
偏在這時候,簫承錦嗤笑出聲:“今日壽宴,奢靡至極,精彩絕倫,皇嫂是用了心的。”
皇后面色微沉:“皇弟何必如此說?今日是本宮壽宴,難道還不能樂一樂麼?”
“皇叔!”簫承錦起身拱手,正色道:“皇叔一貫憂心天下,想必近日也是惦記南邊水患,可若是有心,多多施粥放糧才是正解,何必在此掃母后雅興?”
“施粥放糧?”簫承錦酒杯重重一放,隨著那聲輕響,在場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這也是謝還卿頭次見識到,書裡寫的,這兩個人水火不容,見面就掐的場景。
簫承錦冷笑連連:“自京城到南邊,一路多少貪官汙吏,霸權鄉紳,難道太子不知情?層層剝削之下,能有幾個百姓吃得到一粒米?太子,本王提點你數次,可你在此事上遲遲不曾竭力辦理,焉知不是因為皇后母族退居南蜀,掌重責要權的緣故?”
“皇叔慎言!”簫承錦怒了,可性子太謙,怒起來也就是怒了一下,沒多少氣勢,“皇叔口口聲聲將此事扣在母后頭上,可有真憑實據麼?若沒有,那就是欲加之罪了!”
“人盡皆知的事,也就太子愚昧至此,忙著為你母后查所謂的真相,卻置受災百姓於不顧。”
說完這句話,簫承錦甩袍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謝還卿低著頭,沒敢說話,也沒敢跟上去,就老老實實當個鵪鶉。
沒辦法,馬上,這位暴躁大反派,又要語不驚人死不休……
“身為皇子,不盡其責,太子的位置,早換的好!”
這句話一出來,就像是平地炸起的一聲驚雷,慌得所有人想也不想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