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記不起來的回憶(第2/3 頁)
人實在是太多,常常就有幾個走著走著,迎面撞在一起。半僵也是如此,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不知道撞了多少
個人,只不過由於根本無法感覺到彼此,因此他們又在不知不覺間從對方的身上一穿而過。
不知道就那麼低著頭走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在著一路上撞了多少無形的人,突然間,半僵停下了。
半僵腳步的停止,並不是他想起了自己是誰,而是因為剛剛有個也是低頭徘徊的女子與他擦肩而過。
剛才半僵只顧想著自己是誰,除了依稀覺得那名女子好像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外,他就對她再也沒有一點印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極快的一次擦肩而過,卻讓半僵心裡產生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那種感覺實在是很熟悉,非常的熟悉,熟悉到讓半僵那顆一直被“我是誰?”這個問題赴歐緊緊束縛的心臟裡再次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她是誰?”
“我是誰?”“她是誰?”“我是誰?”“她是誰?”“她是誰?”“她是誰?”……
新問題對半僵的吸引力與舊問題的相比,不但毫不遜色,反而有種愈演愈烈的傾向,到最後,在半僵的心裡乾脆只剩下了一個問題:“她是誰?”
說來也奇怪,剛剛半僵想弄清楚自己是怎麼來的,卻是想的越多,忘得越多,越想越糊塗,以至於後來連他自己是誰都給忘記了。然而此刻當他全心全意的去想那名女子究竟是誰的時候,剛剛還絞盡腦汁也死活想不起來的東西,此刻又通通的在他腦海裡浮現。
不但想起自己是誰,怎麼稀裡糊塗的來這的,就連以往他早已忘記的事,他都想起來了,而且那些事情就如同剛剛發生過的那樣清晰明瞭。但半僵對這些事情都毫不在乎,此刻他的心裡還是糾結著那個問題:“她是誰?”
儘管他想不起來自己是否見過那名女子,甚至剛才他連那麼女子的臉都沒有看清,但那名女子還是給予他一種莫名的熟悉。這種熟悉很強烈,強烈的讓半僵感覺這名女子對自己不但非常的重要,而且重要到了他寧願用一切來找到她,想起她,認識她的地步。
半僵已經開始掉頭尋找,雖然他們兩個剛剛擦肩而過不久,但他們彼此還是走了一段距離,而這段距離在這片灰濛濛的世界裡,已經足夠讓半僵找不到他想找的人。
但半僵並沒有放棄,對那名女子莫名而又強烈的熟悉感,驅使著半僵拖著疲憊的身子,發了瘋般的尋找著她。
前方是灰濛濛的一片,而且在那些人當中,也有不少穿著白色衣服的,然而這些一點都沒有影響半僵,他尋找靠的並不是他的眼睛,而是源自他內心的感覺,那種熟悉的感覺。
找著找著,那種神秘的熟悉感再次在半僵的心裡出現,但半僵卻還是沒有發現前方有什麼穿著白衣服的女子,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明顯,要是半僵停下了他尋找的腳步。
輕輕的轉過身子,然後半僵就看到了她。
這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姑娘,從年紀上來看,她和半僵比起來也僅僅是大個三四歲而已,和半僵一樣蒼白的膚色,非但沒有影響她的美,反而讓她顯得越加的青春動人。
當半僵轉過身來的時候,這個姑娘就在他的身後一直看著他,此刻他們兩人二目相對,半僵的腦袋就好像被閃電擊中了一樣。不是遵從師命,男女授受不親的不好意思,也不是見到漂亮女生,那種不由自主的怦然心動,而是那種莫名的熟悉,強烈的熟悉,熟悉的好像他們之間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一樣。
看著這個從來沒見過的姑娘,半僵的心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種他從小到大一直很渴望,卻又刻意隱藏的感覺,一種非常溫暖的感覺,一種想哭的感覺。
“你是誰?”姑娘的聲音很好聽,也是半僵稀裡糊塗的來這裡之後,聽到的第一句不是他自己的聲音。
“我叫凡半僵,平凡的凡,一半的半,僵硬的僵。你又是誰呢?”
“我叫……”就在那名姑娘就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半僵也支愣著耳朵,準備仔細聽的時候,他胸前的那顆棺材釘突然熱了起來。
的確很熱,戴在半僵脖子上的突然像燒紅的烙鐵一般,無情的燒灼著半僵的胸膛。光是劇烈的疼痛,半僵還能忍受,但就在棺材釘燒起來的時候,他不但沒聽清楚那名姑娘在說什麼,就連那個姑娘也隨著那個灰濛濛的世界變得越來越模糊,而半僵他更是連個“不”字都沒來得及喊出來,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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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半僵是被疼醒的,還不如說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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