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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吹雪輕盈落地,一身白衣如雪,目光先是在魚筱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後轉向陸小鳳,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陸小雞,許久未見,你的嘴皮子倒是越發厲害了,連我的私事都拿出來當作談資。”西門吹雪的聲音清冷,卻帶著不容忽視的低氣壓。
陸小鳳苦笑,心中暗自懊惱,面上卻盡力維持著灑脫:“西門兄,你可別誤會,我這不是想著給魚筱姑娘解個悶嘛,哪知道會引來你這位正主兒。”
魚筱在一旁看著兩人互動,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她輕啟朱唇,聲音柔和卻帶著一絲調侃:“看來,倒是我們來的不巧了,未曾想到西門莊主竟然在這躲著避著的。”
這話聽起來實在是讓人感覺怪彆扭的,彷彿那原本應該軟綿綿、蓬鬆松的一團軟棉花,突然間毫無徵兆地冒出了一根尖銳的刺。儘管這根刺相對來說較為細小,然而它所帶來的刺痛感卻是實實在在的,足以令人有苦難言。
西門吹雪當然清楚魚筱所說的這番話別有深意,但此時此刻的他尚未想好究竟該怎樣去應對眼前這個女子。於是乎,他只能選擇板起那張冷冰冰的面孔,緊閉雙唇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凝視著魚筱。
哼!怎麼樣?你這塊有名妓服侍的大冰塊兒,已經躲開我好幾天了!難道還指望我主動湊上前去將你捂熱不成?魚筱輕瞥美眸,用話刺了他一下之後,竟也有樣學樣,模仿起西門吹雪那副沉默不語的模樣,把頭一扭,同樣緊閉雙唇不再吭聲。
如此一來,西門吹雪周圍的氣氛頓時變得愈發凝重壓抑,其周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簡直能讓人喘不過來氣了。
一直在旁的陸小鳳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生性如他,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場面就這樣冷卻下來。
眼下這場三人的舞臺,居然有兩個人正在互不理睬地僵持冷戰,唯有他自己還在拼命地說著俏皮話試圖緩和氣氛,讓整個氣氛重新熱鬧起來。
“咳咳,這天氣本就寒涼,咱們可別真成了三座冰山,凍得周遭都要打顫了。”陸小鳳輕咳一聲,眼神在西門吹雪與魚筱之間來回遊移,用他那招牌式的幽默打破這忽地冷下來的場子,“西門兄,魚筱姑娘,不如咱們來個和解如何?我陸小鳳今日做東,請二位賞臉小酌幾杯,權當是為我這多嘴多舌賠罪了。”
有這樣一箇中間人恰到好處地給遞了個臺階過來,西門吹雪那原本緊繃著的臉總算是稍稍緩和了一些,但他還是刻意選擇忽略掉那個亭亭玉立的身影,就這般一聲不吭地轉身離去,只留給眾人一個冷酷的背影。
“嘿!西門兄,先別急著走呀!我可是真有正兒八經的事情想要與您商量呢。”陸小鳳眼見西門吹雪頭也不回地就要離開,頓時便著急起來,心中暗自腹誹:這個榆木疙瘩腦袋也太不通情達理了些吧!扔下自己不管倒也罷了,居然連這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的面子都直接駁。
身為這萬梅山莊的主人,怎會對客人家做到如此地步?如此一來,魚筱姑娘臉上倒是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來,怕不是在故作堅強。誰又能知道她此刻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呢?或許她的心底早已委屈至極,怕是想哭卻又強忍著不讓淚水奪眶而出吧?
魚筱:謝謝,我並沒有那麼想。
聞言,西門吹雪玉樹臨風般挺拔的身軀微微一頓,剛剛邁出幾步遠的腳步一停,然後緩緩回過頭來,目光直直地看向陸小鳳,開口說道:“怎麼?咱們的陸大東家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請我們一同去用飯嗎?難道現在又改主意了不成?”
陸小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心中一喜,連忙接話,臉上堆滿了笑意:“當然,當然!我的話最是作數了。西門兄能賞臉,那是再好不過了。魚筱姑娘,你也一起來吧,咱們三人正好聚聚,聊聊江湖上的新鮮事兒。”
西門吹雪輕輕點頭,雖然沒有言語,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暖意。顯然,對於陸小鳳的提議他很贊同,也是預設魚筱一塊兒前行的。
“既然西門莊主和陸大俠都如此盛情邀請,小女子若是再不從命,恐怕真要被人說成是不知好歹。那請帶路。”魚筱蓮輕移玉足,身姿婀娜地緩緩走過。路過西門吹雪身旁時,一緊鼻子,故意衝著他冷哼一聲。
但那聲音嬌嬌媚媚,直叫人渾身骨頭都酥軟了下來。
西門吹雪聽到這聲冷哼,下意識地收緊了下頜,腮邊肌肉緊繃著,線條分明。他默默抬起手,用舌尖輕輕頂了頂麻麻的上牙膛,卻依舊一言不發,只是腳下步伐稍稍放慢,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