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月黑風高(第1/1 頁)
二叔的話,讓我心頭一顫,轉頭再看樹上那兩個人時,胃裡頓時一陣翻湧。
我捂住嘴巴驚訝的看著二叔,他向來都是那副冷淡的模樣,我並沒有感到奇怪。
我在意的是,這兩個人為什麼會被人剝了皮掛在樹上。
二叔似乎不想和我多說什麼,繞開那棵樹就繼續往前。
我從小接受的教育,讓我做不到像二叔這般冷酷。
我喊了一聲二叔,問他能不能救救這兩人,畢竟是一起進山的夥伴,多少還是有些情分的。
可二叔卻頭也不回的說:“走吧,沒救了。”
二叔的話說的決絕,讓我對他的人品產生了懷疑。
有過之前在破廟的經歷,這次我怎麼都做不到見死不救。
可就在我打算上樹的時候,就聽到頭頂上的那兩人嘴裡發出了呼啦呼啦的聲音。
聲音僅僅持續了不到三秒,兩人的腦袋一歪,就再沒有了動靜。
我心裡一沉,知道他們已經死了。
重重的嘆了口氣,看著越走越遠的二叔,決定先離開這裡,等回來的時候再安葬他們。
很快出了密林,林外的強光讓我有些眩暈,一個踉蹌就摔在地上。
二叔也順勢坐了下來,遞給我一瓶水。
那兩具屍體仍在我腦子裡盤旋,我憂心忡忡的喝著水,問一旁的二叔:“這林子裡真的有怪物嗎,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
二叔搖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他唯一能確定的是,那兩個人應該是前不久才被人掛在樹上剝了皮。
剝皮人的手法十分嫻熟,從那兩人的腦袋上劃上一刀,然後將整張人皮颳了下來。
為了保證人皮的完整程度,被剝皮的人必須保持意識清晰,又不能有半點掙扎。
聽他說完剝皮的整個過程,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無法想像,那兩個人在被剝皮的時候需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而那剝皮的人,該是怎樣的冷血心腸才能幹出這種事情。
可二叔的話,似有似無的指向了一個人,陳江河。
那兩人是陳江河的隊員,能讓他倆自願送死的,恐怕也只有那個所謂的探險隊長了。
“為什麼?”
我不停地搖晃著腦袋,實在想不通,那個看起來十分面善的陳江河,為什麼要做這種殘忍的事情。
這可是殺人啊,難道他就不害怕嗎?
二叔沒再說話,而是站起身找到一處草窩子,躺下就開始睡了起來。
我默默的點上了一支菸,捏了捏鼻翼。
等神經舒緩了些,我才從頭到尾梳理起整個過程。
從侯天林和陳江河的到來,再到進山之後發生的一系列詭異的事情。
我猛然間發現,二叔看似處於一個旁觀者的位置,可每件事他都表現得十分鎮定。
這已經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的範疇。
進山時,我就意識到二叔或許還帶著某種目的。
但這一路走來,他始終不顯山不露水。
我腦子一團漿糊,越琢磨越覺得事情不簡單。
看了一眼旁邊已經睡熟的二叔,我重重的嘆了口氣,也放下背囊躺了下來。
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在此刻得到了放鬆,一閉眼,我竟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周圍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我下意識的朝二叔的方向看了過去,並沒有發現他的人影。
我連忙站了起來,朝著四周大喊。
剛喊出聲,就被人捂住了嘴巴,耳邊也傳來了二叔熟悉的聲音。
“別出聲,他們到了。”
他們?
我有些驚訝,可隨著二叔手指的方向看去後,我才明白他指的是陳江河一行人。
看來我猜的沒錯,二叔和陳江河根本不是一路人。
只不過,兩人的目的我都還沒能搞清楚。
看著山崖下星星點點的電光,我心裡有些五味雜陳。
不知道這次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走了沒多久,陳江河幾人就停了下來。
我聽到他安排大家做準備的吩咐聲。
我轉過頭,好奇的問二叔他們要幹嘛。
這次二叔倒是乾脆,指了指山崖下的地方,說:“他們準備下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