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貓眼裡的瘋狂(第1/2 頁)
我揉揉生疼的後腦勺,感覺上面起了一個大包,可相對於這個大包,我更想知道,門的外面究竟有著什麼。
門鈴依舊在響,相當的急促!
可顯示器上依舊不見半個人影。
我摸著脖子上二叔給我的綠色石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的上前翻開貓眼蓋。
慢慢的將眼睛湊近那個一指寬的洞口。
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將門外的月光的幾乎全部遮擋,但那偶爾從縫隙中透過的銀白反光,卻在狹小貓眼前泛起一片腥紅。
那是血絲,是一雙完全癲狂的,瞳孔周邊帶著血暈的眼球上密佈的血絲。
有個東西正站在門外,企圖透過貓眼窺見室內的狀況。
而此刻,我正站在門後,與那個東西槅門相望。
一層細汗爬上我的腦門,儘管戴著護身符,我還是覺得覺得腳脖子發顫,整個人陷入無邊的恐懼。
我不敢動,因為我不知道門外的東西是否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也不知道那東西在察覺到我的存在之後,又會有什麼瘋狂的舉動。
但我卻真切的感受到,我與那道瘋狂的視線相對時,腦海中竟然生出無數瘋狂的想法,彷彿那種擇人而噬的瘋狂透過視線在我的腦子裡紮根。
它控制著我的精神,又透過精神驅使我的身軀,驅使著他們向著瘋狂的邊際探去。
我已經握住了門把手,我能感覺到那金屬質地的把手上傳來的寒意!
就像剛從桑拿室伸出來的手突然觸到了千年寒冰,一股冷氣順著我的手掌直竄進我的天靈蓋,將我處在爆發邊際的瘋狂生生凍了回去。
臥槽。
一瞬間,我緊繃的身軀癱軟在地,如同一灘爛泥,大腦一片空白,似乎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第二天一早,我從地上爬起來,視線本能的就向著身旁緊閉的房門望去,這才發現,昨晚阻止我開門的不是門把手,而是二叔早就篆刻在門把手上的符篆。
那符篆與我手中的符篆不同,但我現在除了能想到二叔之外,再無第二人選。
望著符篆,我心底湧起一絲恐懼。
昨晚的發生的一幕幕又在我腦海中浮現。
我開啟房門,在當烈日下直躥院牆邊的幾顆景觀樹,就發現那裡不知是麼原因,落葉被捲成了一堆,與我昨晚所見迥然不同。
而那沿著牆角延伸進牆裡的腳印更是讓我頭皮發麻。
我試過,即便我用力去踩,牆邊的泥土上也不可能留下如此完整,深沉的腳印。
那東西從院子的東南角穿牆而入,最後消失在西北角,但除了這棟單獨的別院之外,又沒有留下絲毫痕跡,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想擺脫恐懼,於是還沒洗漱,我就向著二叔的辦公室狂奔。
就在我要踏上那棟如死屍一般沉寂的巨大建築的階梯時。
我的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二叔留下的戒律。
我分明記得,上面似乎有一條不能在樓梯上奔跑。
現在沒人在學校,應該沒關係吧!
看著整齊堆疊的階梯,我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隨後調整好心情,快步上樓。
坐在二叔曾經坐過的位置,我翻開抽屜,隨手就從裡面翻出了幾本日誌。
快速檢索後,我終於從前年的5月10日的日誌上看出一些端倪。
“5月10日
天氣陰
我終於弄清了事情的緣由,阮甜也終於有希望擺脫枷鎖,但我現在的能力不足,不能把它們徹底清楚,只能暫時封印。
我制定的十條戒律,每一條都必須嚴格實行,不然...”
日誌的內容到這便戛然而止,也許當時的二叔意識到戒律不應該寫在日誌上,所以起了個頭之後,又隨手塗掉,只留下幾團完全看不清字跡的墨點。
找到這篇日誌,已然花去了我半天的時間,待我看完卻又發現,日誌缺失得很嚴重,有很多地方被大片的撕毀,導致時間脈絡空缺。
特別是在5月10號周邊的小半年記憶體在最為緊密,前年7月的日誌更是整個消失。
日誌內出現的名字很多,我沒細數,但粗略的算起來,就有一百多個。
昨天我進校的時候,李主任跟我說過,青鳥是貴族學校,每人每年的學費都在百萬左右,專門培育精英人士的後代。
所以每個班的人都不多,少的十幾個,多的也才二十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