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合作(第1/2 頁)
那是一串手鈴,看不出質地,只感覺是某種暗淡的金屬簡易的拋光,給人一種由內而外的古樸美感。
此時,它正隨著車身的搖晃,清脆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迴盪。
它每搖一下,那雙看恐怖的大眼珠子就在我的腦海中清晰幾分。
女人感受到了我的視線,開口道。
“這是我朋友送的,好看吧。”
若是以往,我肯定會天真的告訴她,好看!
但現在的我卻對它極其厭惡,大抵是我已經見過了它的真面目,對它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扔了吧,扔了你或許就能睡個好覺了。”
女人滿臉驚訝,接著是不解,最後是恐慌。
我不知道她表情變化的含義,但卻從她的眼中讀懂了一種情緒,不捨!
管她去呢,反正這玩意折騰的又不是我,管我鳥事?
提醒一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打完熱水,我沒再停留,隨意扯開一處窗邊的座椅便呼哧呼哧的吃了起來。
一直到喝完料湯,我才滿意的拍拍肚子,準備去扔了垃圾。
遠遠就看到那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車廂的吸菸處發生了爭執,女人手裡拿著鈴鐺,似乎在質問男人。
男人滿臉不耐煩,掐掉菸頭就快步離開。
任憑女人怎麼呼喊,他也不曾回頭。
我扔了垃圾,轉身就走,可那個女人卻一把拉住了我,冰冷的手掌讓我本能的就是一哆嗦,反應過激的甩開了她的手。
待發現是她時,我才低聲說了聲抱歉。
“能聽我說個故事麼?”
“不想聽。”
我雖然能看出點東西來,但我自己幾斤幾兩,心裡還是敞亮的。
而她跟我的交集除了上錯床,就只剩今天的提醒。
我可不相信,能有什麼人在跟人吵架之後,立刻找個陌生人吐露心聲。
這故事多半跟鈴鐺有關係,聽了也白聽。
“他不聽,跟我說說怎麼樣?”
一個熟悉的女聲從我背後傳來,我一轉頭,就看到白花花的大腿,和厚得風吹不動的遮眼劉海。
我都在懷疑,這麼厚的門簾,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看路的。
兩人接洽,我也就輕鬆落跑,抬腳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位,準備一覺睡到火車到站。
凌晨六點出發,過了二十小時,也還是凌晨。
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旅館中的危險,等到了地方,我就給張然打個電話。
等等,我是不是應該先打個電話才對?
該死的,出來得急,忘了帶之前用的老人機了,一路上被嚇得魂不守舍,完全沒想起來這茬。
我一拍腦門,從床上坐起來,就瞧見那道厚重的劉海就站在我的床位邊。
“認識一下吧,我叫江春泥,兩湖人。”
春泥?
這名字倒是賤,不過卻比什麼二狗有文化多了。
“方啟,荊湖人。”
“好了,這算是認識了,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我跟你說點事。”
我一猜這件事多半與那個女人有關,所以想都沒想就要拒絕。
但江春泥似乎從我臉上的表情瞅出些什麼來,我話還沒說,她就強勢打斷。
“事成之後,十萬塊,我四你六,而且你基本不用處力,我只是怕發生什麼意外,比如活被你搶了這種。”
江春泥的豪爽讓我對她的印象好了那麼一丟丟,至少除了脾氣臭之外,人倒是不壞。
而且說實話,六萬塊,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對於我這種隨時都會斷糧的草根來說,簡直就是一筆鉅款,怎可能不心動。
我沒有多說,下床穿了鞋,左右張望一下,就向著右邊的過道走去。
“說吧,到底怎麼個流程。”
在吸菸區站定,我直接開口。
對待江春泥這種直爽的性子,直著來就對了!
“很簡單,你鎮住鈴鐺,我來引導!”
我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我完全是個外行,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鎮住,也不知道該怎麼鎮。
我不好問,一問,必然會掉價。
只是在狗命面前,錢這種東西向來就是浮雲,縱然心中萬分不捨,難掩尷尬,我還是不得不坦誠我完全就是個小白的事實。
“我明白你的情況了,這樣,分成比率改一下,我六你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