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第2/3 頁)
。”
桑也平靜回應。
他那用凌星的話說來是“鬼斧神工”的臉上看不出一絲雜質,剛才說話時還有些凌冽之色,現在放鬆下來,肌膚宛如白瓷,線條流暢柔和,簡直稱得上女媧畢設。
方才他在上甲板接到凌星的電話,考慮到人多不方便交談,他便想著下到二層甲板來,結果好巧不巧聽到了有人講他的酸話。
這類話他聽得不少,冷言諷刺他家裡情況,或者惡意揣測他和林肯先生的關係,都只能算是老調重彈了。
剛到m國時,他還忍氣吞聲,怕影響到業務,自己暗自咬著牙,結果卻是讓看不慣他的人蹬鼻子上臉,甚至嘲他:“還是一樣的懦弱,怎麼出國兩年你是一點長進也沒有?桑守安在獄裡都要被你氣死。”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被資訊素規訓了四年後他終於再次明白,一味的忍讓不會讓人感到乏味而調換話題,只會越來越品出滋味,於是他開始接話,開始不再退讓。
看到看不慣他的人臉色發黑如炭,就知道自己說的話直擊人心,說到人心口子上去了,初見人吃癟,讓他吐出一口濁氣,心中積鬱轟然而散。
此後他受氣了決不再忍受。
那些語言貧瘠的m國人連罵人都只會用“蠢豬”“婊子”“白痴”這類無聊的詞,和桑也有接觸的,又往往是些自詡高貴的少爺,能用的詞更是寥寥無幾,毫無攻擊力,只能聽著桑也暗諷明笑,最後揚長而去。
比起毫無波瀾的桑也,凌星顯得激動許多。
“他們敢罵你?他們哪來的勇氣?等守安哥出來把他們揍得媽都不認識!”
“我哥可沒那麼粗魯。”
桑也淺笑了下,凌星總能逗他開心,又問:“怎麼不是你幫我揍他們?”
“呃,這個,那什麼……”
又是一聲輕笑。
電話裡面,大洋彼岸的凌星知道桑也在磋磨他,也不繼續糾結,換了個話題。
“說到守安哥,他過幾日就該出獄了吧?到時候我一定拉著橫幅放著禮花去s市監獄接他,再買幾個大屏輪番播放,夠有面吧?”
“那我估計我哥會挖個地洞連夜跑。”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守安哥那案子早就找到了翻案的證據,他怎麼還在監獄裡呆滿了刑期?”
桑也隱約知道實情。
雖然大哥入獄,但以他桑家的財力物力和人脈,想要一直保持聯絡並非難事。剛到m國時,桑守安和他週週通訊,指導他該如何行動,大概半年時間,公司有了起色,通訊便減少了些。
但一年前,信件又莫名其妙多了起來,信中的話總讓他摸不著頭腦,不是告訴他怎麼經營公司,也不是指點他怎麼結交大佬,再加上大哥留在外面的人明明已經蒐集到了證據卻遲遲沒有提起重審,他把信件全部翻出來看,一琢磨,果然發現了端倪。
那段時間的來信總是有意無意提到一個叫楚方明的獄警,桑也以為是線索,派人去查,一看照片,長相俊朗,一身黑色制服挺拔俊俏,看向攝像頭的眼神彷彿看向囚犯,讓人無端覺得他手上該有條鞭繩。
原來是嫂子。
“別急,好事將近。”
畢竟只是星點揣測,他也不敢把話說得太直白和絕對。
“行吧,你不說我也不多問。”
凌星被矇在鼓裡,還以為“好事”指的是桑守安出獄、桑也回國。
桑也沒說什麼,將手機伸出舷牆,“聽,海風。”
鹹鹹的,和煦的,似乎還混雜著酒釀醇香,就像現在的桑也,脫離了年輕的稚嫩,雖然年僅二十五,但已經在商界遊刃有餘,不再是純白牛奶。
不露聲色,聲名俱得。
海面上一條長形海魚翻身躍動,擊破了看似平靜的水面,引人注目;但似乎因為身長而細,墜落入海時並未發出巨響,只是盪開陣陣淺浪。
“耶耶,你知道嗎。”凌星的聲音從海面上傳來,似乎是離船遠了點,訊號不好,伴隨著更加明顯的嗞啦電流聲。
“——相召南他簡直瘋了。”
撲通。
撲通。
熟人的名字從電話中傳到海風中,傳到他臂彎的骨骼中,最後爬上他的耳蝸。
但桑也不為所動,連伸出的手都沒有震顫半分。
“哦,是嗎。”
“半年時間,他爹沒了,他弟被他送到非洲去,據說還自願放棄了遺產繼承權,公司高管換了又換,現在全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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