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你到底,還留著什麼?(第1/2 頁)
諾大的客廳裡面因為楚非池說了這句話之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鬱歡淺淺的看著他,實在是不懂這個男人前頭說讓她拿著錢滾,轉眼間就回來拉著她讓她留下來,究竟是為了哪般?
“是不是覺得我就應該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既然你讓我走,好,我就走,走了你就別再想讓我回來。”她擲地有聲地說完這些,越過楚非池就往外面走,去機場,坐鬱乾給她安排的飛機回那不勒斯。
擦肩而過,心終究是疼了一下。
她不是臉皮厚到被楚非池一而再再而三拒絕都不會傷心不會難過的,每一次表白被拒絕,她也會回家哭,會懷疑自己懷疑一切,楚非池為什麼不喜歡自己?是她不夠好?
可再次看到他,看到他對自己笑,那些被掩蓋在心中的失落,被深深地埋葬起來。
她會再一次抱著孤注一擲、九死不悔的決心,朝楚非池走過去。
可她還要留一條命活下去,所以,她與他擦肩。
隨即,手腕被楚非池用他寬厚的手握住,“我說了,別走。”他語氣剋制,手上力道加重。
“我也說過了,我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兩人僵持,客廳裡面的氣氛緊張到了極致,好像一不小心誰點燃了導火索,就會爆炸。
忽然,他拉著她,往樓上走去。
從外面走進來的康為良,就看到楚非池拽著鬱歡往樓上走,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可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就算那通電話不是楚非池打來的,他也猜到了楚非池一定會臨時變卦。
在鬱歡的事情上,楚非池從來就沒有過原則和立場,不冷靜不淡定,根本就不是那個處變不驚的楚非池。
……
藍灣,三樓西側的一個房間。
楚非池用手挑開了窗簾,他似乎像不知道她肩膀有傷一樣,扣著她受了傷那邊肩膀。
而她,咬著唇,愣是沒有喊疼,就任由被他扣著肩膀,被強制從窗戶這邊往外看。
鬱歡並不知道楚非池要讓她看什麼,從三樓看藍灣外面的風景?在她說了要走之後,莫名其妙的帶她過來看風景?
“楚非池,你夠了好嗎?這裡有什麼好看的?”就算是脾氣好的人,被這樣一弄心情也會變得糟糕,何況鬱歡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身側的人只是扣著她的肩膀,讓她掙脫不得,低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你正對面,右側,埋伏著三家雜誌社記者。”
鬱歡身子一顫,順著楚非池說的方向看去,隔著幾百米的距離,有樹擋住,看得不是特別清楚,但是在日光的反射下,能夠看到相機鏡頭折射過來的光。
“他們?”鬱歡詫異,但是很快的想到了昨天在茶几上看到的那份雜誌,上面寫著楚非池把陳曼安頓在藍灣,並且加強了藍灣周圍的安保力度,所以,想要窺探一二的狗仔就在藍灣外面蹲點?
如果剛才鬱歡坐著康為良車出去,就會被拍到,她沒有死這件事就會被曝光。
“我本來就沒死,難不成你還要把我藏在藍灣一輩子不成?我記得你說這裡很快會有下一位女主人過來。既然你覺得膩了,我的死活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我要是真的死了,你就再也見不到我,眼不見心不煩。”
扣著她肩膀的手力道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加重了些,她覺得要是他再這麼不知輕重下去,她傷口可能很快會裂開。
“去了國外五年,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了牙尖嘴利。急著去義大利,那邊沒有管你,玩脫韁也有鬱乾給你收拾爛攤子?”
“在寧城就有人管我?”她反問,一時間倒是堵住了楚非池的嘴。
但是她心中並沒有喜悅,反而覺得怒,他不說話,不就正好映照了他剛才的那句話——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了牙尖嘴利。
“放開我,我哥安排了飛機,不用你送,我會在你眼前消失得乾乾淨淨。”再也不會在你面前自取其辱。
“是不是覺得有你哥在,所有事情都會迎刃而解,你就可以躲在他身後?鬱乾當真是寵你。”
鬱歡聽出來了,楚非池並不是真的在說鬱乾寵她,那語氣,好像連帶著把鬱乾一併給數落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哥?我哥就寵著我了!他就我一個妹妹,不寵我難道還要像有些人一樣傷我?”使勁,掙開了楚非池的手。
肩膀掙脫出來,傷口才不至於繼續隱隱作痛,她皺著的眉頭才稍微舒展開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