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昏迷五天,他寸步不離地守著(第1/2 頁)
疼,輕輕動一下都覺得疼。
周圍都是水,嗆入她的口鼻之中,身子不斷的下沉,下沉,無盡的黑暗將她吞噬。
她拼命的想要往上游,可身上沒有力氣,而且好像有什麼東西拽著她往那無底的深海里面去。
鮮血從傷口裡面湧出來,染紅了周圍的海水,迷了眼睛。
太累了,再沒有力氣往上游,放棄總比努力來的容易,四肢不再拍打,身子漸漸地往下沉……
刷的一下,鬱歡睜開了眼睛,剛才的夢太逼真,讓她到現在還有喘不過氣窒息的感覺,努力地想要坐起來,可全身無力,肩膀的傷口被牽動,痛感侵襲她的神經,眉頭一下子就皺在一起。
周圍靜悄悄的,安靜得只聽得到點滴滴下來的聲音。
鬱歡轉頭,發現這裡並不是醫院,這裡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男人的臥室,簡約的黑白灰三色裝飾著整個房間的基調,房間裡面的傢俱也極為精簡,一張床,一臺掛壁式液晶電視,一張單人沙發,一盞落地式檯燈。
房間有大片的落地窗,落地窗望出去是海景,湛藍湛藍的。白色的窗紗被風微微吹拂,勾起的帷幔,輕輕落在坐在單人沙發上閉目的男人身上。
男人生的極好看,大概是累了,他單手擱在扶手上,撐著腦袋。
他穿著白色t恤配一條淺灰色的棉質長褲,居家的打扮掩去了他身上的鋒利,平添了幾分柔和。
陽光從落地窗裡面照進來,落在他身上,周身騰起一層淺金色的光輝。
這樣好看的男人,讓人挪不開眼睛去。
大概是早有意識,男人慢慢睜開眼睛,他坐的方向,一睜眼就能夠看到病床上的人。
一瞬間,四目相對,空氣似乎在這一刻都停了下來,只有白色的帷幔被海風輕輕地吹拂,證明這一刻時間是流動的。
喉嚨很乾,鬱歡看著走過來的人,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只見著他俯下身,伸手撫上她的臉頰,粗糲的手指滑過她臉頰的時候,她渾身都在顫抖。
楚非池,她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他。
眉頭微皺,臉別開,想要躲開他的手。
她最後的記憶是掉入海中,入海前,是被綁匪的子彈打中,她被浪捲走,被海水淹沒,然後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如何到這裡來的,但是顯然和麵前這個人有很大的聯絡,他救了她?
但她怎麼也忘不掉在在她被綁匪拿槍抵著腦袋,身上綁著炸藥的時候,面前的這個男人是怎樣毅然決然地調轉機頭,讓武警撤退的。
“醒了。”男人離得很近,說話的時候熱氣就噴在她的脖頸處,他聲音很輕,卻直入她神經。
鬱歡別開臉,不看他一眼,不光光是他在直升機上忽然撤退這件事,還有五年前他去機場的路上發生車禍廢了一條手臂,前途和夢想毀於一旦……
這些事情交織在一起,讓鬱歡一時間沒辦法面對他。
“醒了就好,我去叫醫生過來。”依舊平穩的聲音,卻在話音落下的時候,溼熱的唇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才自然地直起身,往外面走去。
額頭上被吻過的地方,微微發燙,鬱歡目光隨著他離開的背影,半響才回過神來。
楚非池剛才的態度,最後在她額頭上印下的一吻,再是平穩當中卻又柔和的聲音,這些無一不讓她覺得意外。
他的態度讓她想到了那年她闌尾炎住院,正趕上他部隊休假回來,本來就短的假期,他大半的時間都用在醫院陪她,對她提出的事有求必應,百依百順。
打點滴的時候握著輸液管,讓流進她手背的液體不那麼冰涼;稍顯嚴厲地阻止她吃刺激性的食物,最後陪著她吃了將近一個禮拜的清粥和小菜;她術後總覺得傷口痛,但是頭癢,他親自動手給她洗頭……
往事一幕幕湧上腦海,在徹底陷入回憶之前,她及時抽身。
再想下去,就又要陷進去。
五年來,來回往復,陷入掙扎的境地之中無法自拔。
而今,像是情景重現,不同的,是他們的心情。
她靜靜地躺在床上,肩膀上的傷讓她沒辦法撐起來,只能被動地躺在這裡,被動地接受楚非池安排的一切。
片刻,一位女醫生和女護士隨楚非池進來,多了兩個人的房間,好像變得擁擠起來。
女醫生一眼便看出鬱歡眼中的牴觸,回身對楚非池道:“我要給她檢查傷口,你要不出去一下?”
後者站在離床一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