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3 頁)

就好了，他有一瞬間這麼想。

&esp;&esp;但是下一秒又陷入極端的恐懼中，如果她生氣再也不理他要和他分手怎麼辦。

&esp;&esp;喜歡一個人就像一場癔症，他知道自己病入膏肓，甚至知道，她沒那麼喜歡他。

&esp;&esp;當一個人陷入昏天暗地的愛戀裡，會在瘋癲和清醒中來回切換。

&esp;&esp;週日下午，許盈語和趙梧約在他家寫作業。

&esp;&esp;許盈語去廚房拿飲料了，她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發現是個陌生號碼，就接了起來。

&esp;&esp;是個男生，問她最近有沒有時間，要不要來店裡玩。

&esp;&esp;他啪得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esp;&esp;許盈語回來後就發現趙梧有點怪怪的，但是也說不上來具體哪裡怪，和他說話他也正常回應，也不像鬧脾氣的樣子。

&esp;&esp;對她來說，哄趙梧是一件信手拈來的事，但一旦開了頭，就是無底洞，她不是沒有察覺到他的眼神。

&esp;&esp;他好像對她有很重的肉慾，這是喜歡嗎，也許吧，她從紀敏佳身上學到的唯一一點是，愛不愛那個人，不影響和那個人做愛，接吻和撫摸彼此。

&esp;&esp;紀敏佳喜歡用身體來換取她想要的，如果她不是她的女兒，她會覺得她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畢竟那些男人傾盡所有也要往她身上撲，可惜，她恰巧是。

&esp;&esp;當然那些男的都沒有什麼好結果，哪怕是許褚這樣的好人。

&esp;&esp;她討厭許褚，如果沒有真心，他不會被騙的這麼厲害，明明被玩弄於股掌之間，卻還是願意賭最後一個可能性，她願意放棄自由的生活和他結婚。

&esp;&esp;其實說起來，紀敏佳也沒有欺騙他什麼，只是騙了他一顆真心。

&esp;&esp;就是這一顆真心，讓她深惡痛絕，她有時候會想許褚把她留下來何嘗沒有睹物思人的念頭在裡面。

&esp;&esp;那個人女人虐待她，可笑是最後她還是受了她的蔭庇。

&esp;&esp;甚至為了這點蔭庇，她還要賭上自己的生命。

&esp;&esp;奇怪的是，她們兩沒有上過床。

&esp;&esp;她懷疑過許褚不行，但很快就否決了。

&esp;&esp;這些年許褚基本上都在外面過夜，她也陸陸續續見過他的幾位女友。

&esp;&esp;託她媽媽的福，女人近期有沒有享受的性事，她看一眼就知道了。

&esp;&esp;她也不想敏銳地察覺這些，只要是當著她面做愛，紀敏佳就會盤問她，問她有什麼表情，是怎麼叫的，如果她不回答的話，就會得到一個又一個的巴掌，直到得到滿意的答案。

&esp;&esp;她懂女人的眼神，也懂男人的眼神，趙梧有些時候在想些什麼，她一清二楚，她只能無視，她不想變成她媽那樣的女人。

&esp;&esp;性行為是她身上邪惡的開關，她有著這樣的直覺，一旦開啟，她就會掉進墮落的深淵。

&esp;&esp;她回到家時，許褚已經在家了，家裡還有另外一個人，一個風情萬種的大美女正笑盈盈地坐在沙發上和她打招呼，“小語回來了，你爸給你做了不少好吃的，就等你回來開飯呢。”

&esp;&esp;又是這樣的神情，她的心裡頭一次感受到了巨大的厭煩。

&esp;&esp;她知道她沒做錯什麼，只是對她展露了一點善意。

&esp;&esp;她仍舊感到止不住的憤怒，她們上床了，從她偶爾露出的饜足的神情，腿不自覺得伸開，都在昭告這樣的現實，她同時也討厭這樣卑劣的，陰暗的，噁心的自己。

&esp;&esp;她內心深呼一口氣，對自己說，不要再攻擊自己。

&esp;&esp;她回應了一個笑容，“謝謝阿姨，我洗個手就回來。”

&esp;&esp;她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和紀敏佳絲毫不相似的容顏，露出了怨毒的神情。

&esp;&esp;她不由地笑起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露出如此醜陋的表情。

&esp;&esp;她一直以為自己調整的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