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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少來這套。江泰的事你預備怎麼辦?”
荀鋒:“該怎麼辦怎麼辦。您放心,都是我自己的錢,跟集團沒關係。”
父親面有不豫:“我已經說過,都是你的,有什麼分別。”
荀鋒配合道:“您在一天,都是您的。我只是替您看著——況且也沒虧什麼,您放心。”
父親:“我倒寧肯你真虧了。左右世道不好,也不在這幾千萬。你看看現在搞成這樣……”
荀鋒不說話了。
父親又道:“我不知道你底下到底在搞什麼東西,但我有句話要提醒你,不要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
原來這話我是跟父親學的,我們也不是全不相似。荀鋒想著,突然覺得這話很不中聽。
眼前莫名其妙出現馬樂的臉,圓圓的,顴骨青紫還沒全消,留在白皙的面板上分外明顯。他抿著嘴,忍耐著聽,那樣子反叫人有些難耐。
然後鬼使神差地插了一句:“哪有簡單的問題。”
父親眯起眼睛:“你說什麼?”
荀鋒自知失言,當著父親的面,把最後兩片抑制劑都吃掉,深吸一口氣:“付若德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但也請您多少給我留一些私人空間。”
父親盯著他笑:“看來你妹妹也不是道聽途說。”
荀鋒更加厭煩,甚至覺得他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一時什麼也不想說,現在的他,也當有些沉默的資本。
父親站起來,親切拍拍他的肩:“該花錢花錢,該說軟話說軟話,哪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那您當初為什麼沒能解決叔叔的問題呢?”
父親的臉終於沉下來:“換種抑制劑,這個一點兒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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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oga的發情期和alpha的易感期在立法上統稱為生理期。生理期前都會一定程度上受激素影響,oga們會更容易情緒低落,alpha們相反,容易亢奮易怒;等到了生理期,激素水平達到最高,慾望便會放大至平時的兩到三倍。所以,一般為了平穩度過,人們都會使用抑制劑——性是另外的,也只是慾望的一種。
30. 天為誰春(上)
這是馬樂家頭回在醫院過年。
下午馬樂在醫院陪著,媽媽回去包了鮁魚餃子;晚上吃過飯,便倒過來,媽媽在醫院陪著,馬樂回家去睡一覺。
回到家其實也睡不好,乾脆還是做教案,白天陪父親的時候他就在弄。這段時間花的都是原先的積蓄,早晚有用盡的一日,不得不早做準備。
那天打完電話,黃俊就轉了五萬塊錢過來,馬樂收了。今天年三十,他又轉了一萬,馬樂收到簡訊時還沒想好怎麼弄,也暫時沒有心力去處理。
前兩天郭律師給他打了電話,人也辛苦,一直加班到年二十八。他和馬樂說有新證據顯示,馬樂給曾經在付若德落網前幾天給他打過許多電話,雖然都未接通,但終歸不是什麼好事。
馬樂呆了一陣,好久沒話說。回過神來,再三向他確認自己真的沒有和付若德勾結過,更別說什麼事前聯絡,請他一定要相信自己。
又渾渾噩噩過了一天,收到微信那邊記錄恢復人工稽核結果後才想起來,立即打給郭誠,說想起來那天電話被人拿走了,把那天被曾敬關在酒店房間拷問的事一一說了。
郭誠先是一喜,又是發愁。電話能解釋了,可賣淫怎麼解釋?
馬樂也旋即想了起來,重重嘆一口氣,請他多費心。臨掛電話,郭誠又問他還有沒有找過別的律師。
開始馬樂以為是黃俊請的,結果越聽越不對勁,直到“陳彬”的名字從郭誠嘴裡吐出來,他差點抓不住手機。
一問才知道,陳彬這傢伙看著跟濃眉大眼毫無關係,居然也是個正經執業過法律工作者,還帶教過郭誠。因為舔不動許多沒錢的老闆,毅然離職,在做大法官和大法師中選擇了去做大總管,從此專心致志只舔一位有錢的老闆,也是羨煞郭誠。
哪找這麼有錢的老闆。郭誠的話言猶在耳,馬樂合上筆記本,仰面倒在床上。
床邊窗簾沒拉,早春華北晴朗的夜空裡明月高懸,疏星幾點,總感覺少了幾顆什麼,心裡不上不下,空落得難受。
心最怕空著,一空著就有不少別的乘虛而入。
荀鋒在想什麼,馬樂覺得自己心裡有數:一點兒理智,一點兒喜歡,一點兒富貴醃漬出的偏執變態。
給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