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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意,於是解救他,糾纏我。我哥直接從人群后頭繞過去,從邊門撤了,腳步輕快地像逃獄,好像有莫大的自由和幸福在門外等著他,彷彿腳步再慢些,那東西就長著翅膀飛走了。
當時我以為他只是想跑,沒想到他做得那麼絕,火警都敲了。
跟父親上直升機的時候,我已預感這火警不大真實,否則陪著父親的不會是我,而我也絕不會就這樣丟下他自己逃生。
我以為這是他無謂的掙扎,幼稚的反抗,就像是後頭他包養的那個beta乾的那樣。
四、
我知道那個beta其實比所有人都早,因為不會有人比我更瞭解我哥了。
那天我們原本約好一起從s市回家,臨了又放我鴿子,給他打電話也不接,完全人間消失。後頭他姍姍來遲,我已經在休息室裡等了四個小時,魚蛋粉都吃了兩碗。
大約是沒想到我還在等,他說不好意思,我看他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甚至很快活。
我們家其他小的弟弟妹妹其實都有點兒怕他,因為摸不透他在想啥。然而我不一樣,我就是我們家最瞭解他的人。
他那天回來,周身都洋溢著莫名鬆快的氣息。坐在飛機上看書,一本《面紗》翻來覆去竟讀不下去,讀個幾頁停一陣,拿勺子敲蛋糕。他從來不喜歡吃這種東西,那天莫名其妙叫了個法甜,小勺子敲巧克力敲得起勁,實在是太反常了。
我問他剛剛乾什麼去了,他說有事兒耽擱了。我又問什麼事,他又裝沒聽見。
這態度叫我有些不痛快,再次戳穿他:“你去約會了。”
他放下勺,也撇開書,看著我道:“那你猜錯了,我是去分手的。”
我說:“你這樣子不像是分手。”
“或許吧,誰知道呢。”他又敷衍地避開了一切話題,好像我只是個小孩子,完全不配和他討論這些。
然而他不知道,小孩子是不會花大錢查他的,更不會查得到他在ritz開了一間房招妓,並且就因為這個叫我在休息室裡足足等了4個小時——雖然他叫我自己先回去,但是我會不等他麼?
開玩笑,s市到h市的騾馬航線,連個有獨立頭等艙的大飛機都沒有,他能坐得下去?
我是這樣瞭解他,怎會不等他呢?但他還是放了我的鴿子。
五、
老實說我很失望,我對他真的很失望。在短短的、一年不到的時間裡,他完全大變樣,並將我的世界也變成一團糟。
年會那天,快散的時候,他忽然問荀詠要沒過的利是封,問我還有沒有現金。
這話問得很傻,我身上怎麼會有現金?
我說紅包都是我秘書替我封的,他可能還有。他立即把人叫過去,結果我秘書也沒剩了。不過她剛收了一堆,當即討好地拆錢出來,有五十的、有一百的,有五百的。
他把這些嶄新的紙鈔排開,宛如孔乙己排銅錢,拿了七張五百,給她寫了一張五千塊的支票。接著一手收錢,一手交票,人設崩壞得像個賬房先生。
我勸說沒派到不要緊,不是誰都有運氣拿到的。他頭也沒抬,兀自包著紅包。
我又問他是不是嫌荀詠給的少,替她擦屁股。他也沒理我。
封完了錢,他把背過去的紅包翻過來,全都正面朝上,不知道在清點什麼。
“你這套幾張?”他對手機問。
“7張。”荀詠回覆說。
我突然意識到他在點紅包封皮是不是湊齊了一套。
我說:“借花獻佛一點誠意也沒有。”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我說完他倒抬頭看我了:“那有什麼建議。”
我說:“沒建議。裡頭錢夠就有誠意。”
這話不大中聽,他臉色陰了陰。
他陰著臉的樣子我就熟悉些,便得寸進尺道:“他喜歡錢嗎?喜歡就多多地給就行——拆出來裡頭是金條的話,都不用什麼紅包皮,包管高興得不行。”
“沒準備,下次吧。”
他完全明白我的言外之音,卻只是笑了笑。我感到自己完全不認識他了,他像是一艘舊船,被一點一點地替換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要起航出港了。
我很失望,因我知道自己曾抱有完全真實的期望。
六、
和媒體的猜想報道完全不同,我們家的爭鬥完全不是他們寫的那麼一回事。
除了某些摸不清情況的白痴外,我想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