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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的額上,她清醒過?來,不管之後會有什麼樣的事兒,她如今被李璠記住了,便沒法明目張膽地逃離。
橫豎今日這道門檻都是要跨過去的,她復又往那?人堆裡?瞧了片刻,將雲翠往反方?向一推,自己提了裙,大方?地入了前廳。“上回見著李大人,還是?臣婦成?親那?日呢,就連那?成?婚的聖旨都是李大人親自誦讀的。這才?多久沒見著李大人,您這氣色是?愈發好了,想?是?日子過?得順遂,差事也辦得順利吧!”
李璠雖然是?個缺了把的壺,在皇宮外頭置辦的姑娘可不少。他是?皇帝身邊的內侍,整個皇宮的下人都聽他指揮,原本月俸拿得就不少,如今皇帝病了這好一陣,永安殿的殿門閉了,想見著皇帝全需討好著李璠,無?論是?錢財,還是?女色,還是喚他李大人以搏面子上的虛榮,總之李璠這是?將三者都佔了,好處照單全收,自己也給人行方?便,於雙方都是兩全其美的事兒。
韻文知道他的這些辛秘,還是?那日與庾思瑩一道進宮去瞧庾思晚的路上,庾思瑩不小心說漏了嘴才?知道的。那時她還覺著有些吃驚,太監沒了那?辦事兒的,怎麼還有那?麼多姑娘要往他的跟前湊,還被庾思瑩笑了好一通。
“你傻呀,人家又有錢,在宮裡?面說話又有分量,光是?這兩點都能將大半完整的男人打下去了,就是?這樣一小點的缺陷,自然會有那?些不甚在意的人去湊過去。再說了,世家大族瞧不上皇宮,布衣平民沒得權利去挑,對他們來說,若是?真的能傍上個這樣的,至少生活富足了,日子也不會那麼難過了不是?”
那?會兒她應得迷迷瞪瞪,不過?到底在心裡面是聽了一耳朵的,這會兒她看著說變臉就變臉的李璠,倒是?似乎在迷霧中明白了點什麼。
只不過?不論是?對於李璠的這些事兒,還是?對於庾思瑩知道的有關皇宮辛秘的事兒,韻文都不覺著有什麼突兀的地方?。且不說庾家與司馬家是親上加親的姻親關係,就光瞧李璠這樣做事高調的樣兒,想?不被人盯上都難,知道的人也不差她一個,她自然也不擔心李璠會來尋她的難處。
李璠果然只是?微驚了片刻,更多在意的還是韻文方才拍的馬屁。“行了,方?才?來的路上倒是?聽人說大夫人這些日子還病著,今兒寒涼,拿個蒲團墊著跪罷。”
韻文哎了一聲,看著跟在李璠身側的小公公從別處拿了塊蒲團拖過?來放在了司馬修褘的邊上,她也不再嬉笑,安安靜靜跪了下去。
李璠看著前廳裡是跪了一地的人,個個兒瞧著自己手裡?端著的聖旨,忽得覺著以往這些在旁人口中的貴人,單入了宮自己都需要賠笑弓腰的人兒,如今整整齊齊在地上仰頭望著自己,像極了……
他一時沒能忍住,嗤笑出了聲。
像極了自己養在郊外別院裡?的那?些京巴兒狗。
眾人便看著李璠閉著眼?笑了許久,待他再度睜開眼?來時,只剩下滿得快要溢位來了的輕蔑。
他將手裡?的聖旨往身旁的小公公手裡一塞,只自己甩了拂塵,揚起一陣風。“皇后娘娘在宮裡?辦了賞荷宴,陛下有旨,麻煩各位夫人動了身子,到宮裡吃上幾盞雨茶。”
這話無疑是給了一屋子的夫人們一記悶雷。韻文亦是?有些驚詫,將原本自己伏在地上的身子撐了起來,看向門外的大雨。
“皇后娘娘真是?好興致,老天爺降了這樣大的雨,竟然要選這樣的日子去賞荷。”
四房夫人說著這話時也帶著些不明?意味的酸氣兒。韻文恰巧偏過?了頭,對上身側司馬修褘帶著些慍怒的眼?神,二人平日裡?明?槍暗棒地笑著針對慣了,這會兒卻是?什麼都沒說。
李璠重新將抱著的拂塵轉了個向,挑著眉,似笑非笑地往四房夫人的方向躬了腰,一如往日他在皇宮大殿中的那樣:“殷夫人這是,對咱家手裡?的聖旨有質疑啊?”
四房夫人向來是?個膽子小的,這會兒連臣婦都忘記自稱了。“殷茵不敢,陛下的聖旨自、自當是最最不會出差錯的。”
李璠似乎對她的反應甚是?滿意,咧著一口發黃的牙笑了。他重新直起身子,從韻文的身旁掠過?時,她聞見好一陣幽幽的胃腔酸臭,讓她本能地想要作嘔。
卻看著李璠舉起了手掌,於是身旁那些等了許久的侍衛的身形終於動了,一個個兒地將地上跪著的婦人們扶了起來。
說是?扶,不如說是?生拖硬拽著把人從地面上架起來更為恰當。
韻文的眉皺得更深了些,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