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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忽然一輕,自己被羊燁重新抱回jsg了床榻上。“你?不記得了,前些日子你?大病了一場,昏睡了好幾日。這些日子一直都是我餵你?用飯的,你?這會兒沒什麼力?氣,還是我來吧。”
眼前的血燕窩在瓷碗中揉成一幅透褐色的模樣,看著甚是倒胃口。韻文在心裡忍不住發笑,怕是他這府邸裡面唯一能拿得出手來的,便是這血燕窩了吧,若是真要用以吊精神氣兒補身子,還得是當時司馬修褘親自送來的那根粗壯的野山參來得有效得多。
只是這會兒自己秉著不能穿幫的原則,只好就?這羊燁那微顫的湯匙,一點一點將那血燕窩飲下去。
她被腥得本能地有些作嘔,皺著眉捂著嘴,強忍著喉嚨中的噁心感。“夫君,以往我真的吃過?很多這樣的血燕窩嗎?為何我覺著實在是倒胃口。”
羊燁肉眼可見地有些慌了神,直道著是他自己一時間忙忘了,這便去為?自己尋些蜜餞過?來,才終於從?屋子裡步了出去。
韻文看著自己身上乾淨的衣裳,又是看著自己原先那泡了雨水的衣裳被齊整地疊放在內室另一側的貴妃榻上,連鞋襪都?來不及穿便重新將自己的衣裳拿過?來換上。
衣料依然有些潮溼,冰得她一哆嗦,卻還是咬著牙根重新換上。
那套嶄新的衣裙很好看,但既然已經碰過骯髒的人了,那她自然是穿不了了。
護玉金墉(三)
小廚房離韻文所在的屋子?並?不算太近, 來回走上?一趟須得一盞茶的功夫。
不過羊燁先前並?沒有覺著是會有多麻煩。那是他當時?特地挑了間僻靜的屋子?,院落裡面?還有他來了洛陽城後特地讓人打的一座錦鯉池,屋子?裡頭大到床榻花扇架子?, 小到屋簷瓦礫,一應挑得都是最好的, 有種金屋藏嬌的意味。
他記得當時?在泰山羊氏的時?候, 她?是個對細枝末節處頗為關注的仔細人。
只不過這院子?什麼都好, 就是不太適合心裡面?揣著急事兒?的時?候走。
他端著那擺了各種式樣?的蜜餞果乾的八仙盤, 穩著步子?往回去,身旁不知?從哪兒?堪堪撞出來一個侍從, 將他手裡的八仙盤全都倒翻在地。
羊燁手裡面?空落落的, 剛想將腰間的長?劍抽出,給這不長?眼的下人一個身首異地, 那侍從只是一味地請罪, 連羊燁的喝止都不理睬, 繃著根神經直直往外頭跑。
羊燁心裡面?是愈發得惱,從地上?撿起那紅檀木的八仙盤, 才想將木盤砸個粉碎, 忽得想起來在那錦鯉池後面?的屋子?裡坐著等著自己的那個人兒?,一時?間眉眼間的神色有些複雜。
環望著空曠寧靜的府邸,羊燁最終還是將這事兒?隱忍了下來, 想著一會兒?再清點府邸裡的下人,便又重?新轉過身去小廚房重?新拿蜜餞去了。
這一去, 門?房的侍衛便匆匆地趕了過來, 跪在羊燁的腳旁。“主子?, 宮裡面?傳話,需讓主子?即刻入一趟宮。”
羊燁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我這才將人帶回來沒幾個時?辰, 這匈奴人發現?得也是夠快。”
那門?房侍衛眼裡泛著難,垂著頭小心翼翼道?:“主子?,是陛下身邊的李璠李大人傳的話,說是來不及寫旨意了,傳得是口諭,需要即刻入宮。”
羊燁手上?挑揀著蜜餞的動作一頓。“只傳了羊家?”
門?房侍從搖了搖頭。“別家奴婢也不太清楚,但瞧著方才李大人那牛車離去的方向,倒不像是往宮裡去的路。”
羊燁眉間皺得更緊了。若是陛下來傳的話,他還真沒得理由去推脫,自己如今身上?的這一官半職好歹也是陛下賞的,他若是抗旨不遵,到頭來史書裡記載的自己便不會是一個溫良敦厚的良臣了。
手裡的八仙盤重?新拾掇好,羊燁小心地往那門?房侍衛面?前一擱。“送去錦鯉池後面?的那處院子?,同她?說我去去就回。”
門?房侍衛有些懵神,看著羊燁握著腰間的劍柄,分明是瞧著這樣?單薄的身子?卻非得當個將士的官兒?,說實在的,他們這些當下人也有些不明所以。
羊燁其實並?沒有怎麼騎過馬,這會兒?接到了皇宮裡的急召,都不用多想,應當與那匈奴人劉聰有著密切的關係。他學著別人騎馬的模樣?,握著鞭繩往馬屁股上?用力一抽,馬兒?吃痛,於是跑得愈發快。
適應了尋常牛車的平穩的羊燁這會兒?被馬匹顛得胃裡翻滾,好不容易生拽著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