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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那?個木匣合上?,輕輕放入她的手中。“這一些木匣子裡全都是往年的各項賬簿, 大?到年俸收入宴請賓客等的細則花銷,小至各房有幾口人,配了多?少隨侍下人,亦有多?少灑掃生火的,來歷底細也全在裡頭。這些是母親早早地便收好了放在屋子裡的,她說這本該是她親自替你送過來的,奈何平日裡要管的事兒實在是太多?,她忙得抽不開?身,便只好叫我替你捧過來了。”
聽了這話,她一整個人瞬間有些鬆垮下來,一雙眼神搭在那?木匣子上?,慢慢往後面桌上?擺著的剩餘六七個匣子一道滑過去,認命道:“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原來是趕得這樣緊。”
籍之卻?並不回應她這句話。望著她略顯疲憊的身子,他?將她身子攬過來,讓她伏在自己懷中,和順毛似的一下一下撫著她的背。“先前午時那在庭院裡候著的跟個木頭似的,是頌啟,同爾風一樣也是近侍。為人十分木訥,我便沒帶他?去淮南,這回你可認識了?”
她微微仰起腦袋,頭上?頂著的玉冠簪飾險些磕到他的下頜。扶著腦袋,在心裡面繞了好大?一圈才總算想起這是哪一號人,於是隨意著笑道:“這種事兒你用不著同我說的……”
“可是我想讓夫人知道。”
他?的眼神異常認真。“我打探了夫人的事兒?這般多?年,為了將你娶回門,可謂費盡了心思。可夫人對我,除了那?道聖旨婚約,除了我是那琅琊王氏大房的大郎君,行走在外冠用母親的姓氏,身旁有個叫爾風的近侍之外,夫人可還知道我多少事兒呢?”
“我……”
看著她微微發懵的眼,嘴上本該是繼續拔高著的語氣還是放軟了許多?。“我險些給?忘了,我可萬不能逼著你,免得你又要嚇得躲到長戚閣我母親的屋子裡去了,到時候來將你撈回來又得捱上?許多?唾沫星子。”
韻文方才將那木匣開啟?來,手裡恰好握著那?摞賬簿,聽著他?這話,捲了紙頁往他?肩上?輕輕敲了一下。“那我還得多謝你憐惜我,給?我習慣適應的時間了。”
你?不喚他?夫郎,不喚他?王郎,單喚一個“你”字?
他?jsg又有些不悅了,合著方才的那?好大?一通話全都似是白費了。“都成婚了,該辦的事兒?也都?辦了,怎得還這般見?外不願喚夫郎?”
他乾脆也挪了身子坐到床榻上?,側過身來雙手扶著她的肩,讓她與自己相對著。“昨夜合巹酒時,夫人那?句王郎實?在是念得好聽,為夫唸了一整日心裡癢癢。夫人,你可否再喚一聲王郎,就一聲。”
她面上?那?些羞窘的赤紅越發明顯,嘴角有些發僵,心裡也實在是有些不太適應。“王……”
對上?那?雙急切的眼,那?剩下的一個字兒卻是實在說不出口來,於是只好張著嘴以空空的笑掩飾自己此刻的窘迫。
“對不起,我……”
籍之大?約也是知道,今個兒自己是聽不到她的那句夫郎了。他?反手握住她的雙手,沒有一絲一毫的埋怨與責備。“你不必同我道歉。你只是面皮薄,羞了。也怪我太心急了,還沒能讓你好好適應王家的日子,便想求得你一整顆心,只顧著我自己一個人的意願了。”
韻文暗歎了一聲。“你雖不接著我的歉意,我卻?還是得說的。眼瞧著你整一個人兒?分明心裡面實?在是失落,卻?非得面上作出一副大方不在乎的模樣,你真?是當我瞧不見?呢,還是你掩了自己的耳盜著自己的鈴。”
“誰都?是第一回 成婚,你我都?不可能熟練。既然你是我要託付一生的人,我會盡快地去適應這樣一個以後要過活一輩子的府邸日子,也會盡快適應我們已經成婚了、你是我夫郎的事實?。”
籍之耳中聽著她的這番話,心情還是有些低落。
連她都?能瞧出自己失落,想是自己都?將這樣的心思明明白白寫到自己的面上?了。
失落嗎?當然會失落,誰不希望自己心愛的夫人能在自己跟前,一口一個甜膩的“王郎”。
可他偏是個患得患失的人。自己在淮南時,他?害怕她將這婚事給?悔了,如今好不容易過了門成了親,又害怕她心裡面沒有自己的位置,害怕在這樣一場皇命婚約中,只有他?一人動了真?情。
“夫人,綿綿,你打我一下。”
韻文有些不解,手上一動都不動。“好端端的,我打你做什麼?”
見?她似有不願,他?立即換了風向。“那你罵我,罵我一句,你罵我禽獸不如,罵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