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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三郎君不在前廳伴著校尉大人說話,跑到這兒來啦?”
他原先低著頭,只看見那人腳上蹬著祥雲暗紋的皮質長靴,視線逐漸往上移,才見那人穿了三白色襠褲,衣角繡了蓮葉戲游魚的圖樣,赤金色軟綾上襦,水紅色的腰封扎地有些鬆散,露出些裡頭白色的中衣。
自開朝以來,男子塗白麵是風俗,連皇宮裡的那些身上帶了缺口的也都愛將細細的甜香脂粉敷在臉上,若是出上一身薄汗,時人便戲稱是為香汗。面兒上敷的久了,時間一長,這骨子裡頭也多少融了些香粉氣兒,且不說衣物上沾染是必然的。庾安林瞧著面前這人面上雖白淨細膩同抹了□□,可身上一點兒香粉氣都沒有聞見,只有薰衣服後留下的微淡萱草香氣。
那人笑著扶了扶正頭上將將要跑飛出去的旋螺玉簪,重新抱著臂靠在假山石上:“嗬,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才剛過小滿,受不起這等大禮的。我字瞻繹,直接喚我字便是,不然多生分。”
又道:“我記得聽我阿孃說過,你小我約莫半年,哦對,是六月零一十八天,你喚我瞻繹兄便是了。”
他向來是個直爽的性子,對於以前未見過的人向來喜好稱兄道弟的,這樣容易親近得快,也因此結識了好大一圈人兒,可比他阿耶這個只窩在汝南守日子的悶葫蘆強得多。
人家這話說得多自在啊,於是庾安林這才意識到自己依舊還弓著腰踮著腳,一副要去當賊的模樣,有些尷尬地紅了臉,那是窘的,卻讓一旁的涅冰瞧著實在是沒忍住,哼著從牙縫裡笑出了聲,一點兒都不給自己哥兒留點面子。庾安林皺了皺眉,聽著涅冰的笑聲,不知怎麼的心裡也覺著好笑,可又不敢叫周鴻遠瞧出來,於是只好又生生地憋了回去。
“下邊的傳話上來,請周家郎君去西側院瞧瞧,看客房的擺設是否需要調整些。”
周鴻遠囫圇灌了口茶水,清香氣從杯中溢位來,他咂摸兩下嘴,始終也品不出個什麼名堂來,停頓了一會兒才道:“都行,都行,我不挑的。”
忽而指了指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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