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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酸酸的,但更多的是絲縷的甜,他願意讓自己的一輩子沉淪於此。
他也?清楚,這只是此一時的饜足與?安寧。他不是個什麼事兒都願意說出來的性子,反正自打他記事起,他便從來不敢有過一絲鬆懈,久而久之腦海裡的那根筋繃得太久了?,如今也?開始有些鬆弛了?。
他想有人能夠傾訴。他想有人能?在家中府邸內候著他回來,心裡面是有所牽掛的。
他抬眼微微望了她一瞬。可他的心上人兒啊,她什麼都不知道?,甚至在她的心裡面還裝著另一個人。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更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
衛籍再一次覺得自己實在是罪惡。她是多麼純淨的一個人兒,乾乾淨淨的大家閨秀,這樣一個將?幼時的他從過往煙霾裡面一把拽出來的人,他如何能?配得上她。
可無?論他如何想著,此刻她都是在自己懷裡面的。他想那就讓他在此刻更加貪婪一些吧,哪怕只是片刻的荒誕。
原先?他在淮南的時候他便早早地打探過了?,她在汝南這十幾載,同袁家那唯一的郎君是一道?長大,那邊的人都戲稱他們是青梅竹馬。
可他分明,比他更早遇到她啊。
他才應當是她的青梅竹馬。
衛籍就這樣想著,窩在她的肩窩裡面忽然輕輕哼笑了一聲。韻文回過神來,一時間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醉了。
可她忽然想起來,在今早登上樓船前?,連琢曾附在她的耳畔同她說,這衛家郎君在當年也?來了?她大哥哥的宴席上的,指不定他知道?些什麼。
不是都說酒後吐真言嗎,她不覺得這句話能?傳這般久是一點兒道理都沒有的。於是她拍拍他的手背道?:“文伯,我有一事相問。”
她終於將?他的身子扶正,不再繼續靠在她的肩窩裡。“七年前?,你可也?在庾府,來了?庾家大郎君的宴席上面吶?”
衛籍睜著眼,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後蒙著醉意回答道?,“似乎確有此事。”
當然有這事兒啊,他還曾被一個沒心沒肺的姑娘嚇跑了他正釣著的魚兒。他看?她實在怯生,又覺著自己的身份,當是給她留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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