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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牛車上面取包袱。”
才說完這?話,便一溜煙輕輕地跑了個沒影兒,簡直和逃竄沒什麼差別。韻文摸了摸鼻樑,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話。
她哪裡瞧不出他是什麼個心思,自打她明白了什麼是情意時候,再?見到袁宇,便全都看明白了。她不知道他是何時對自己?起的心思,亦是不知明明自己?已經有了婚約了,他卻還是陪伴著自己?,乃至這?般遙遠的泰山郡都能?揹著他的父母說走就走。
看著自己?只?是邁出了一小步,他卻能?為了自己?奔上幾十里路的樣兒,韻文覺著自己?實在?是有些?愧對於他。她沒法?應下他的這?份情意,原先?不能?,現在?不能?,未來似乎也並不太能?夠。那種欲要將人拋棄了的罪惡感在?她心中不斷地萌生,她望著羊府的側門,眼前被落下山崗的夕陽光芒刺地睜不開眼。
袁宇向來都是個樂觀的,如同豔陽一樣的人,哪怕是被袁家郎主好一頓揍,等將傷養好了,依舊是翻牆上樹的潑皮猴兒。可就是這?樣一個總愛帶著她惹麻煩事兒的人,卻實在?是讓人厭惡不起來,至少韻文是這?樣的。
她一件件一樁樁地回?憶著過去在?汝南小時候還有印象的事兒,雖說吃了他不少捉弄,可到了下回?他再?度領著她偷溜著出府去玩兒的時候,她卻又氣不起來了。
韻文覺著,大約自己?是個不愛記仇的人吧,也估摸著只?有這?個釋義了。
擰挪了步子重新往回?走,羊燁立在?她阿孃的屋子前面,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忽得眼角瞟見朝著自己?方向過來的人兒,他揚起頭,面上重新又帶上溫和而虛弱的笑。
“雖說是打掃了一整遍,但屋裡太久沒住過人了,一些?邊邊角角的塵埃還是有些?清掃不完全。”
他有些?發窘地撓著頭,“自打父親走了,原本院子裡就少得可憐的侍從?下人們也都走光了。這?些?年該下人們乾的事兒,我也都一一拾起來幹了,手腳不比他們囉嗦到哪兒去。那間耳房也清理出來了,實在?是有些?侷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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