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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一道往前走似的?,雖有世?道?紛亂變離,她依然是懷著?一顆玲瓏剔透的?心。
“你放心,我不會干涉你。你想做什麼便去做什麼,出了事兒有我擔著?。”
“除了逃婚。”
韻文的?雙眼哭得有些腫,聽了他這話漸漸將腦袋支了起來,伏在他懷裡?仰著?看他。他的?言語極溫柔,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地撫平著她心裡那些逆著生長的刺兒。
他的?面上卻?是一臉嚴肅的?神情?,強烈的反差讓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好,除了逃婚。”
籍之看她面上掛著?淚,慢慢滾到唇角邊,覺著?她方才?的?這句承諾似乎並沒有自己的話來得有可信度。“七年前,在庾府的?後院裡?,你說我當從樹蔭下邊走出來見見光。你還記得庾府種的最多的樹是什麼嗎?”
他將韻文環在懷裡?,緊緊摟著她的腰身不讓她退出去。她卻?也沒掙扎,眼裡?閃過錯愕與不可置信。“所?以,你真的是習武的?”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她,目光漸漸黯下去,並不接她的話茬。“那後院裡邊,除了柳樹,便是棗樹。棗花其實是沒多?少香氣的?,但在那一日,我忽而嗅到了那清淡而甜的氣味兒。”
“綿綿,我想再聞一遍。”
熱烈的?萱草艾葉香氣在一瞬包圍住了她,唇上是柔軟而滾燙的情意。她僵在他的?懷中?,腰上是他的?禁錮懷抱,讓她根本無處可逃。
像是擔心她一直仰著面時間久了,他伸出一隻?手來托住她的?脖頸,讓那纏綿的?情?絲繼續將他們二人的?心緊緊綁在一塊兒。
韻文字能地有些害怕,可隨著唇齒舌尖反覆的試探與問?暖,她的?一顆心似乎也逐漸溫暖而熱切了起來。這不像是那一夜在樓船上,他是濃厚酒氣環繞著?身子,以一種居高臨下的侵略者的姿態討要索取這一方吻。
她能感受到他是小心的?,是謹慎的?,像是小心呵護世間最珍貴的珍寶,一點兒大些的?動靜都不敢有。
韻文活了這十六載,第一回 真切地體會到了什麼是熱烈的愛意。那些溫暖的?情?,像是甘泉慢慢匯入她這顆塵封已久,裡?面卻?是一塵不染的?心,清冽甘甜,讓她沉醉於其中?。
於是她開?始慢慢接受著?他的?愛意,那些洶湧的熱浪一次次衝擊著她的心海,汪洋浩瀚,她一眼望不到盡頭?。
眼睫微顫,她將眼閉了起?來,同時也將心裡的眼一道閉了起來。
兜兜轉轉尋了這般久的?人兒,原來根本就是她那不明不白?厭煩了數載的人。原是她一步想錯,便步步想錯,自己自視思想清明卻?看不透自己。反正已經是望不到盡頭的?了,不若干脆將錯就錯,就此任性著?沉淪一回吧。
輕輕探出舌尖,她那青澀的?回應讓他呼吸凝滯了一瞬,隨後便是愈發熱烈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籍之此刻的?內心裡?有邪鬼在叫囂,不斷地激著?他,想讓他擷取更多?軟香。可他雖不是一個好人,在對於她的?事情?上確實半點馬虎jsg都不敢有。
於是有些戀戀不捨地捧著她的臉起身。“棗兒甜不甜的?,還是要啃一口才?知道?吶。”
她面上微紅,“那……甜嗎?”
籍之聽著?她的?回應,激動地想落下淚來。他點點頭?,“甜,很甜,我親手摘得花兒能不甜嗎?”
“就你總是一張嘴又一條舌頭?地不老實。”
她笑著?望著?他,忽而想到什麼,自身上將那枚他先前給她的玉竹筒拿了出來。“那時候我還不知你們王家的?人,每個人兒都是有一件刻了牡丹仙鶴紋樣的?玉玩意兒的?,還是我問?了連琢才?知道?的?呢。原來那時候你就將於你而言這般重要的?信物交給我了。”
“不過是王家的?一個物件兒,哪裡?算得上是我真正贈與你的信物。”
他輕笑著?拉過她的?手,理所?當然地與她十指相扣,帶著?她去了這一方折廊挑亭院落裡面的小橋溪水旁。
江南的?流水是一定要伴著菖蒲與柳樹的?。將將五月初的?時節,江南的?柳樹已經長得茂盛,暖風一吹,滿眼翠色,滿耳簌聲。
籍之帶著?她,停在一棵柳樹旁,再一次為她折了一根柳枝,放在她伸出攤開的掌心中。
“四時春景,贈爾折柳,可留卿心否?”
薇色靨面(七)
謝家於揚州別?苑的外頭, 輛輛牛車停得穩當,韻文早早地提了裙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