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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一開始最先就在醫院裡爆發,醫護職業死傷慘重。
作為稀少的醫生,他確實動了很多很多手術。
他剖開過無數具屍體,在裡頭尋找晶核,研究喪屍、異能者、普通人的生理區別,探尋力量形成的科學依據和原理。
天台上,金銀花的花朵一簇一簇盛開著,香味漾在月色裡,南瓜和紅薯的葉片反射著淺淺微光,不知小區什麼人在拉小提琴,斷斷續續,大概實在在管制中太閒了,只能以音樂自娛。
墨藍色的夜空中一輪明月高懸,皎潔似冰盤。
遠處山巒樹影深沉,幽深天幕邊緣,散落幾點寥落星光。
水庫水面上透著微光,夜空、遠山、水被月色融成一片,安靜而美麗,彷彿從古至今,永恆存在。
周耘卻已知道時間不多了,他早就已經記不住前世是哪一天晚上忽然紅霧降臨,末日來臨,但應該就是在應急管制後的時間裡,而這樣璀璨平靜的夏夜,也將不再擁有。
就如同他讀過的一本書上哀嘆著:“千杯未喝的美酒佳釀潑灑了,千個未遇的愛意眼神碎裂了,千張未及欣賞的圖景,一去不返地湮滅了!”
有些醺然的他看著關遠峰冷硬的眉骨、深邃的眼睛,倔強的下頷線條,倒了一杯甜蜜濃稠的米酒:“喝一點,這是我釀過最好的一次米酒了。”
關遠峰看著年輕英俊的醫生,不理解他為什麼眉目間彷彿總是帶著憂鬱,尤其是看著自己的時候,常常帶了些痛楚和憐惜。但他並不覺得自尊被冒犯,反而感覺到那是一種真心的遺憾。
他笑著接過沁著水珠冰涼的玻璃杯,米酒下是晶瑩的冰塊,喝了一口,贊同:“確實口感很好。”
半夜,周耘被渾身疼痛和乾渴的喉嚨給喚醒,他掙扎著起身,渾身出了一層透汗。
他看了眼窗外,果然看到天上的月亮已經變成了紅色的,那是紅色的霧氣籠罩了月亮。
丹林市這座小小的城市裡,紅霧籠罩了下來。
他渾身痛得厲害,喉嚨彷彿有利刃在割著,頭更是痛到恨不得暈過去。
床頭有紅外線測溫計,周耘測了下,看到已經四十度了。
這就像是強制升級,要麼挺過去擁有異能,能夠在這末世活下去,要麼就地死亡,迅速被演變成喪屍。
他一直懷疑這促進進化的病毒其實是同一種,成為喪屍大概也是另外一種“進化”。
周耘撐著身子,強忍頭暈,在床頭將那枝蓮蓬摘了下來,送入了自己嘴裡咀嚼吞下。
鮮嫩的蓮子給他提供了清甜的汁水,蓮心微苦,但他全部都吃了進去,然後在床頭拿了水喝下去。
上一世他吃過退燒藥,但無濟於事,這一世考慮到不影響異能覺醒因素,他還是吃了一顆退熱藥進去,拿了手機看了眼物業群,裡頭安靜極了,沒有人注意到末世已經在黑夜中來臨。
末日之慟
窗外紅霧越發濃郁,天空上的月亮已經看不清楚了,彷彿蒙在一張透明的紅色玻璃紙後。
周耘在冰箱找到了之前準備好的電解水和鹽糖水,大口喝了下去,防止自己脫水,又倒了一瓶裝滿水杯拿到自己床頭櫃上,艱難躺下。
今夜將會有無數的人撐不下去,感染病毒死去,喪屍一夜直接大爆發,無處可逃,
如今門口裝了鐵門,只憑本能爬上來的喪屍遇到阻礙,找不到路也只會離開,只要不在門口有什麼新鮮血肉吸引喪屍,喪屍是不會非要費勁突破障礙的。
前世自己醒過來開門的時候,關遠峰在門口正好帶著彗星殺掉一隻喪屍,抬眼看到自己有些愕然,但在接下來的日子一直護著自己,也給自己送了些食物和水。
而當時自己壓根沒注意到自己覺醒了異能,攻上來的喪屍幾乎都是關遠峰殺掉的。
關遠峰當時並沒有異能,還只能藉助輪椅進退,卻拿著一把戰刀,帶著彗星凜然守護在了他的跟前。
後來彗星被喪屍咬到抽搐著死去,在異變之前,關遠峰毅然斬下了彗星的頭,卻難過了很久。那一天他一句話沒有說。
他當時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將樓頂天台自己種的菜採摘下來為他做菜。
後來隱隱約約發現自己身體不太對,卻又沒有掌握異能升級的方法,也不知道世界已誕生了異能者。
他們兩人在樓頂堅守了半個月,直到關遠峰的戰友過來找到他,將他順路帶去了最近的安全基地。
他作為醫生很快加入了基地醫護所,然後慢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