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北疆烽火(第1/2 頁)

建康舶司分署，蘇子恆正審閱宣州清剿後的餘波報告。程嵐走入堂中，神色凝重地呈上一封加急密函：“大人，這是北疆的急報，由信王宗鄴衡派人送來的。”

蘇子恆展開信函，信中內容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北漠部落整合完成，近日調動大批騎兵逼近玄武關，並與昭明國使節接觸頻繁。邊疆風聲緊，恐有大規模進攻之勢。”

程嵐讀後，失聲道：“北漠部落不是剛剛被信王擊退不久，怎會如此迅速恢復元氣？”

蘇子恆沉聲道：“昭明國必然是關鍵。他們在江南的行動受挫，自然會選擇透過北疆施壓，以牽制朝廷的力量。”

程嵐試探著問：“大人，此事是否需立即上奏京師？”

蘇子恆點頭：“立即向陛下奏報，並附信王的情報。與此同時，東廠密探持續監控昭明國在江南的動向。若北疆戰事升級，江南的平穩尤為重要。”

密報送到紫宸都後，宗鄴文的御書房內再度聚集了眾臣。信王宗鄴衡的急報讓朝堂一片譁然。

東廠提督夏恆第一個發言：“陛下，北疆問題不容小覷。昭明國慫恿北漠，是想用外部戰事擾亂我朝。臣建議加派駐軍至玄武關，並調撥軍械支援信王。”

兵部尚書楊敬則提出不同意見：“陛下，邊疆戰事耗費巨大，若江南未能徹底穩定，國庫恐難以支撐持久戰。臣以為，應與北漠議和，拖延時間，優先安定內政。”

宗鄴文抬手製止爭論，語氣堅定：“昭明國的陰謀朕早已看透。北疆若失，必引發連鎖反應。傳旨——命信王全權指揮北疆戰事，必要時調動邊境駐軍。兵部負責全力支援，但江南的舶司改革不能放緩。”

他停頓片刻，又道：“此外，命錦衣衛派出密探，查明昭明國的實際意圖，必要時採取反制行動。”

夏恆和楊敬同時拱手：“臣遵旨！”

此時的北疆邊陲，風沙彌漫，信王宗鄴衡站在玄武關的高臺上，眺望遠方的草原。他身旁的副將低聲道：“殿下，北漠最近頻繁試探我們的防線，恐怕他們的進攻只是時間問題。”

宗鄴衡沉聲道：“北漠向來是烏合之眾，此次敢挑釁，背後必有昭明國的支援。關鍵是，我們必須破壞他們的聯盟，讓北漠重新分裂。”

副將略帶擔憂：“殿下，如何分裂他們？”

宗鄴衡的目光冷冽：“北漠依賴昭明國提供的武器與糧草，但各部落間始終互相猜忌。派出密使，偽造訊息，挑撥北漠內部的猜疑，讓他們自亂陣腳。”

他頓了頓，繼續道：“同時，加強關內的糧草調配，若北漠真的大舉來犯，絕不能讓後勤成為短板。”

副將拱手道：“末將明白，即刻部署。”

在北漠大營，一片狼煙升騰。各部落的首領圍坐在一起，氣氛緊張。

“昭明國的武器雖然不錯，但他們讓我們進攻玄武關，卻不給任何額外援助！”一名首領怒道。

另一人附和道：“我們為什麼要為昭明國賣命？玄武關固若金湯，我們憑什麼去送死！”

就在此時，一名昭明國使者走入帳中，神色從容：“諸位首領，我國的支援一直不曾減少。武器、糧草，這些難道不算援助嗎？”

首領們面面相覷，但疑慮並未完全消除。正當他們猶豫不決時，一名探子帶來訊息——有其他部落正在暗中與大殷聯絡，試圖單獨求和。

此訊息頓時引發眾部落的混亂。一名大首領咆哮道：“我們必須先清理內部的叛徒，否則如何對抗大殷？”

北疆的訊息接連傳回建康，舶司分署內，程嵐再次送來東廠的最新報告。

“大人，信王的挑撥之計已初見成效，北漠內部的爭端正在擴大。”

蘇子恆沉吟片刻：“北疆的穩定，決定了昭明國是否會繼續滲透江南。這段時間，我們必須全面壓制江南士紳的復燃，同時監控沿海貿易，防止昭明國利用海路支援北疆。”

程嵐點頭：“屬下這就安排。”

蘇子恆起身，緩緩說道：“舶司、東廠、錦衣衛三方必須緊密配合。朝廷已將所有壓力分攤至各地，我們絕不能讓江南再成為敵人的突破口。”

紫宸都內，宗鄴文站在乾極宮的高臺上，俯瞰著大殷的京城。

身旁的兵部尚書楊敬彙報道：“陛下，邊疆的糧草與軍械已準備妥當，最遲十日內可運抵玄武關。此外，舶司的稅收改革已初見成效，江南穩定有助於彌補軍費不足。”

宗鄴文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