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越境暗湧(第1/2 頁)

就在東海沿岸的亂局剛剛告一段落時，來自南越國的使節抵達江寧府。這場外交使團的來訪表面上是為了商談貿易事宜，但背後暗藏的意圖卻讓蘇子恆警覺。南越國使節團由使節長範南輝率領，攜帶大量香料、藥材及珍稀物品作為禮物，吸引了江南士紳的強烈關注。

“範使節的舉動，過於慷慨，”蘇子恆對蕭清婉說道，“南越雖以香料和藥材聞名，但一國之力不足以支撐這樣的饋贈。這背後，或許另有勢力在推波助瀾。”

蕭清婉頷首道：“宗鄴昭若與南越勾結，將為東宮帶來更深的危機。你需儘快查清這場使節活動的真正意圖。”

蘇子恆派遣密探深入範南輝的使團之中，發現這批南越使節暗中與多名江南士紳接觸，甚至組織了一場“私宴”。席間，這些士紳向南越使節許諾提供港口和商道上的便利，換取南越低價出售香料與藥材。

更為蹊蹺的是，密探發現使團中攜帶的貨物清單上，有大批兵器原材料的記錄。這些物資原本不應在貿易議程中出現，卻被秘密轉運至偏僻的港口——龍門關附近。

蘇子恆立刻意識到：“南越不僅想透過貿易控制江南經濟，更試圖透過兵器貿易向地方士紳提供武裝支援。”

就在蘇子恆集中精力調查南越使節之際，一封來自東海的急報送至他手中。東海水軍提督呂紹華的密函提到，昭明國近來頻繁派遣商船進入澹海港，並與南越使節有過接觸。這些商船打著貿易的名義，但實際運輸的是大量軍資與私鑄銀兩。

“昭明國本是東海上的貿易強國，與大殷關係一向微妙，”呂紹華在信中寫道，“此番與南越結盟，明顯是為攪亂江南局勢，宗鄴昭極可能在背後推波助瀾。”

蘇子恆將信收起，眉頭緊鎖：“這不僅僅是江南士紳的問題。若南越與昭明國聯手，他們的目標已不侷限於東宮，而是整個大殷的海防與邊境。”

夜晚的蘇宅燈火通明，蘇子恆召集了東廠密探、舶司提舉杜懷霖以及幾位親近的江南官員，緊急商議應對之策。

“宗鄴昭的目的很明確，他是想透過扶植地方勢力和外邦入侵，削弱朝廷對江南的控制，”蘇子恆說道，“我們必須釜底抽薪，破壞南越與昭明國的合作。”

杜懷霖提出：“東海的水軍可以切斷昭明國商船的航線，但南越的問題更為棘手，他們的貿易路線遍佈江南各地。僅憑舶司的力量，恐怕難以全面防控。”

“既然南越的使節核心在範南輝，”蘇子恆斬釘截鐵道，“就必須讓他在江南失去立足之地。我們需要找到確鑿證據，揭露他的圖謀。”

與此同時，蘇子恆將江南局勢上奏太子宗鄴文，宗鄴文隨即下令派遣東宮巡檢司的密探協助調查。他還秘密聯絡了南疆的靖南公府，希望韓家能夠提供情報和兵力支援。

“東宮並非孤軍奮戰，”宗鄴文在回信中寫道，“江南與南疆休慼相關。南越若敢越界，我必以雷霆手段應對。”

經過數日的精心佈局，蘇子恆決定對範南輝的使團採取行動。他首先利用舶司的力量控制了所有南越貨物的出入，隨後派東廠密探潛入範南輝的住處，獲取了大量關於商船路線與軍資交易的密函。

東廠密探成功截獲的密函中，赫然寫著：

“與宗氏之盟已成。三月內，江南必為南越所控。諸士紳應遵此道，共謀新局。”

蘇子恆隨即將此密函作為證據，當場突襲了範南輝的使節營地，逮捕了包括範南輝在內的多名南越使節。同時，他公佈了他們與地方士紳私下勾結的證據。

這一行動引發了江南商賈的震動，他們紛紛轉而支援舶司與東宮的清查行動。

蘇子恆對昭明國的商船採取了進一步的封鎖措施。呂紹華率領東海水軍與昭明國的幾艘商船在海天港外發生激烈衝突。最終，昭明國的商船被迫退回海域，昭明國不得不重新評估其對江南局勢的介入。

呂紹華在戰後感嘆：“若非東廠情報支援與水軍的強力行動，此次對昭明國的反擊恐怕難以奏效。”

在範南輝被押解回京後，宗鄴文親自審問了南越使節的幕後計劃，並由此得知宗鄴昭的下一步計劃可能將集中在北疆與西南的邊疆事務上。

蘇子恆向宗鄴文建議：“殿下，我們在江南取得了暫時的勝利，但宗鄴昭不會善罷甘休。朝廷必須進一步加強對外邦的防範，同時清理江南的隱患。”

宗鄴文點頭：“江南是我殷朝的命脈，而邊疆則是根基。子恆，你在江南的任務雖已告一段落，但你的能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