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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會有汽車喇叭嘟嘟作響,或者年少恣意的張揚大吼。但是舔舐傷口時不需要人間煙火,這只是一些標註著寧靜的鎮定劑,讓沸騰的情緒找到錨點。
煙癮折磨人,但愛人肺傷的緣故他不能抽菸,只能靠尼古丁貼片戒斷,小小的一片貼紙勉力遮掩給出去心剩下的空洞。
成年人往往是有選擇的,需要一點自證還活著的刺激,戀人在病在睡,排除了煙和性,就只剩下酒。
只有開啤酒的聲音配得上深夜的孤獨。戒指似的拉環和引線一樣,牽動了就稱得上給自己放幾個煙花,有聲音也有四下飛散的泡沫。情緒溢位來一點,然後沿著易拉罐滾得無影無蹤。
這種東西沒什麼品嚐的必要,最好是幾種啤酒摻在一起喝個糊塗,今晚不吵不鬧暈乎乎睡過去,次日還能清醒過來,再沒心沒肺地找回人情世故的次序。
喝酒的時候格外冷,但吹了風容易醉。
然後蕭山雪從背後抱住他。
他很乖,沒有問祁連為什麼一個人喝悶酒,只是用側臉在他後背上用力地蹭了蹭;但他也不乖,趁著祁連摸他手背抓走喝了一半的啤酒罐,在祁連反應過來前悶個底朝天。
祁連不信地塔還會訓練他喝酒,這麼想來是不是跟白羽混多了,沾一身江湖氣,做一隻從發酵谷堆裡化形的妖怪,喝酒比喝水還痛快。
酒沫抿在他嘴唇上,亮晶晶的。他被親過之後也會像這樣抿一下,直白地望著他,那是種索求。
他想繼續。
祁連一向寵他,但這次捏住了他手腕,背後還有兩聽啤酒,度數比剛剛那罐高得多。
“不行,”祁連用眼神摩挲著他的臉頰,又低聲道,“不許。”
蕭山雪就抱他,小聲說:“冷。”
“回去?”
“不想,”蕭山雪的聲音模模糊糊,“抱一會。”
心口又痛又癢,不知道是因為牙齒還是酒勁,連老老實實的擁抱都讓人身上發熱。蕭山雪按著他坐在地毯上,落地窗下是封死的鋼化玻璃,靠著吹不到風。
地毯的絨毛被壓倒了。
蕭山雪跪坐著,略高一點點,祁連被上衣罩著腦袋,柔軟的棉質布料在臉頰上堆起皺,呼吸間聞到酒氣,夜風穿過一層帶著體溫的衣裳,從清醒變得曖昧。
蕭山雪還是執拗得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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