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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
不對,朱鑫突然想,他曾見過的。
在渝州,蕭山雪跟一隻醜醜的長毛花貓面對面蹲著,而朱鑫的刺殺目標替他打傘擋著太陽。不可否認那時的蕭山雪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他當時忘了自己見過。
許多年前,他在休戰的間隙靠在壕溝裡,把腳從紅褐色的泥水拔出來晾乾。蕭良弼用一根鐵籤支著半塊布頭替他保養槍支,垂著腦袋時睫毛能投出小扇子似的陰影。
朱鑫彼時還是個還只會滿手長血泡的嫩瓜,但有這個溫柔而英俊的師傅在,似乎一切也都沒那麼可怕。
當時是什麼樣的呢?
一邊是斷手斷腳的哀嚎,另一邊是炊事班用雨水煮草根和午餐肉的潲水味兒。楊慎歆雙眼泛紅,在精神瀕臨崩潰的哨兵之間遊走安撫,白白的耳垂上戴著一對藍寶石耳墜,在戰後初晴的日光裡閃著亮。
他似乎對蕭良弼說過什麼。
對方笑了,沾著槍油的手重重拍了他的頭一下,口音帶著江南的溫軟,說你小子,追姑娘的本事比打槍還爛。
朱鑫突然覺得好笑。
為了孤兒院,把自己的孩子變成了孤兒?
他們怎麼捨得扔下那麼多戰友,扔下那麼好的小孩子在這個操蛋的人間受難,還讓戰友不知情地把孩子折磨得死去活來,然後自己心安理得就去死了?
朱鑫咧著嘴,抽搐著像是笑了,眼睛酸得根本睜不開,但好似有誰抓住他的頭髮扯著頭皮,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為了公平,把自己變成了幫兇?
“什……麼啊……”
劉長州輕聲道:“咱倆鬥了一輩子,坑慘了我的老東家,和你出生入死的弟兄。”
兩人陷入長久的沉默。
朱鑫腦子裡亂極了。他曾經自詡燕寧站最快的刀,只有退役的蕭良弼能與之相較;但燕寧怎麼就那麼不講道理,硝煙一散就把劉長州這個只會耍嘴的文官提了上來,非要說他們兩人才是燕寧站的王牌。可笑主武的朱鑫自己最後叛出燕寧,而主文的劉長州掏空了燕寧。
他們相識合作的歲月那麼長,卻把大半精力都花在了爭鬥之中。
劉長州這時候反而與他心有靈犀:“老站長臨走前我們答應他死守燕寧,明明是互為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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