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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露出了正經歷結合熱的嚮導的模樣。可他一身硬骨頭說什麼都不肯服軟,認準了的東西,大不了就頭破血流。
“莫林不能把我怎麼樣,”他把訣別說得像是枕畔絮語,“你才能調動燕寧站的人,他們是你的好兄弟,而莫林一定要在我眼前殺掉你才解恨。我會活著等你來接我,你一定要來。”
祁連的意識漸漸有些模糊,他明明聽得懂蕭山雪的意思,也拼命地想拉住他,可蕭山雪暫時拉低了他的五感閾值,讓他的感官和思維都鏽住動彈不得。
蕭山雪似乎已經走出兩步了,但他緊接著有跑了回來,抱著祁連的頭響亮地親了一口。
“聽到比這大的聲音的時候你才能醒來,到時候五感都會恢復正常,”蕭山雪用指尖揉祁連被揪的頭皮,然後把他的腦袋放在揹包上,“你休息一會,我走了,你要快點來。”
祁連再醒來的時候會聽見一聲狙擊槍響。而那顆子彈,蕭山雪想,會把莫林帶到自己的眼前。
莫林應該會生氣吧。
蕭山雪為了逃離莫林掰斷過結合觸絲,百分之六十的結合度造成的圖景傷口讓他癱瘓了三天。地塔沒有阻攔,他們興致勃勃研究為什麼嚮導能主動結束精神結合,為此他們終於把發狂的莫林短暫地關了禁閉,只允許他隔著玻璃單獨探望了一次。
後來蕭山雪就再也沒見過他。
“你在絕望,”那時的莫林說,“你害怕了。”
十七歲的蕭山雪並不回答,但在對方看來這是一種預設。
“你在絕望。你害怕我。因為我會像殺死他們一樣殺死你。”
“但你不要害怕,因為我愛你。這是地塔為你設計的玻璃城堡,只有我們兩個,你看,只有我們兩個。”
“你看,沒有別人,就算我殺了你都沒有別人,所以我不殺你。你需要我。”
莫林貪婪地看著他,地塔的研究員貪婪地望著他們兩個。
“你動了一下,你被我說動了是不是?來我這裡———”
莫林腳步虛浮地走向玻璃幕牆,手掌按在那道隔閡上。電流湧過軀體,他在神經的劇痛中哈哈大笑。
“你也愛我是不是——”
還沒有變成刀疤頭的莫林與基地窗戶裡那個面目猙獰的男人重合。對莫林的恐懼和被地塔控制的焦慮被漸小的雨勢沖刷。
祁連一定會回來的。
蕭山雪不能打要害,他還要依靠莫林的妒意為祁連爭取時間。最終那顆標記彈打在莫林的額頭上,而對方在劇痛中幾乎立刻就發現了他的蹤跡,然後更多的人朝他衝了過來。
莫林的左眼雖然充血,但還睜著。頂級哨兵的反應力讓他在最後關頭稍微矮了一下身,保住了那隻眼睛。
蕭山雪扔下狙擊槍,束手就擒。
有人衝上來把控制環扣在他的脖子上,有人用聽不懂的語言問他祁連去哪兒了,但蕭山雪遠遠望著莫林,一言不發。
那群人把他帶到柴棚裡,當著其餘四個俘虜的面把他手腳分別捆好,然後才敢將控制環開啟。這時候包紮過的莫林終於出現,他先是緩緩撫摸蕭山雪的頭頂,然後與他額頭相貼。
在旁人看來他們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可已經結合過的精神圖景在莫林的拉扯下讓蕭山雪緊緊皺起眉頭。
莫林失敗了,他騰地站起來,臉色難看至極。
“蕭山雪,兩天之內,我要知道祁連的下落。”
“好啊,”蕭山雪輕聲說道,那語氣像極了祁連,“那你可以第三天再來見我了。”
海妖救我
如刀劈般光滑而陡峭的斷崖上,幾根垂下來的繩子正在晃動。
索降是每個哨兵站的必訓科目,從山崖頂上下來的難度比起水塔和建築而言或許還要簡單些。可如果方向換過來,近百米高的懸崖和繩索足以讓最靠得住的好手命懸一線。別說是受了傷的單兵,就是一群全盛的哨兵集體作戰,選擇這樣的路線還是太冒險了。一旦上邊有人蹲點,或者後方有追兵,這就是有去無回的黃泉路。
但祁連下意識地走了這條路,常年戰術訓練讓他習慣了出其不意地行動,什麼困難危險,都是排在完成任務後邊地。
拿自己的命賭博,祁連從來都是大手筆。
他自出了山洞便水米未進,長途奔襲和傷痛困頓讓他幾乎全憑意志前進。幾天風吹日曬過去,繩索變得的像個刺蝟,纖維和木刺扎進手掌,又在手腕上把傷口磨得血肉模糊。作戰服還是沒有幹,高處過低的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