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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球球的最一張護身符。
“遊哥,我攤牌了。”
祁連背對蕭山雪,眼神清明,撒謊滴水不漏。
“我知道你的來意。我和蕭山雪只是精神結合,不是永久,你帶得走他。”
遊星奕被人看穿了心思,一皺眉。
“你什麼意思?”
“遊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要在站裡站得穩,就得幹大事,”祁連低聲道,“我知道嚮導難混,單憑拼命就算死了也幹不過哨兵。莫林來了,你反水在他那兒也只是個小兵;可如果你把蕭山雪帶回去,這就是一樁別人做不成的大事,萬一改變站裡局勢,就能讓你平步青雲。”
遊星奕眼睛閃了閃,似乎被說動了,沉著臉反問:“他會乖乖跟我回去?”
祁連毫不猶豫。
“你要救他。我知道你是帶著人來的,我和地塔鷸蚌相爭,你來做這個漁翁;至於回去了,我知道站裡有的是辦法讓他乖乖聽話。”
遊星奕上下打量他,沉默片刻,也不再裝腔作勢。
“你攤牌,那我也跟你挑明瞭說。你的死活對我無所謂。但你是司晨的人,丟擲這麼大一個誘餌,我憑什麼聽你的?”
司晨、站長,不過都是夾縫中提著木偶線的大手。他們跟地塔一樣,利益到了就是靠山、利益沒了就是荊棘。遊星奕是聰明人,祁連不用跟他兜圈子。
“我知道你打的算盤,我只是想順水推舟。說到底,我不是司晨的人,”
祁連只見過一顆真心,他要將那些單純、爛漫和溫柔盡數交給他。
“——除了蕭山雪,其餘的誰都無所謂。”
遊星奕瞧著他,像獵人看著一隻把自己的尖齒和利爪全都拔了的野獸,又將伴侶送進了別人家的院子。
這種信任可笑極了,但他不知為何說不出話來。
“愚蠢。”
遊星奕長出一口氣,評價道:“小家子氣,自我感動,白白犧牲,你他媽腦子有病,逼著他恨你!”
祁連知道這是實話,但他拿到了他要給蕭山雪的最後一枚護身符。
遊星奕會帶著他回到燕寧站,到時候他既是司晨案子的證人,又是遊星奕上位的底牌,更是站長的一塊好料,無論是司晨上位還是站長掌權,他都能活下去。蕭山雪的安全就是他最大的底氣,萬一地塔不殺他,一切說不定就還有轉機——
遊星奕說:“帶著你的純愛去死吧,你親手把他推到狼窩裡去,做了鬼別來找我。”
“哎,”祁連笑道,“謝謝遊哥。”
遊星奕難得地送他到了門口,又被熱浪堵在屋裡;外頭蕭山雪剛把不大的院子清掃乾淨,身上的短袖制服已經溼透了,額頭上的汗珠亮晶晶的,濡溼的面板紅潤潤泛著光,因此那些星星點點的痕跡就不那麼明顯。
祁連大步走上去,玩鬧似的從背後伸出手,掌心裡躺著塊微微融化的奶糖;他的嚮導叼走糖塊的時候悄悄吻了下他的手心。
蕭山雪問:“怎麼了?”
“我去一趟鐵山所,說是有幾個之前辦好的身份證下來了,得去取,”祁連的聲音溫柔而有力量,“天太熱,我自己去吧。回頭得記得提醒我把貓從李牧莎那兒接回來,不好麻煩人家太久。”
“嗯,”蕭山雪把掃帚立在牆邊,轉身應道,“回來不急的話,我想吃涼粉。”
“好,給你買。”
“我剛剛燒了水,現在應該剛好晾涼,你帶點水路上喝。”
“嗯,”祁連摘掉他頭髮上的一片落葉,“我們球球還有什麼要囑咐的?”
蕭山雪望進他的眼睛,他想要祁連解釋剛剛的不快,卻什麼都沒等來。於是他搖了搖頭,主動抱住了祁連的腰,熱乎乎溼淋淋貼著他。
“沒了,”蕭山雪閉了閉眼睛,“早點回來。”
孤身犯險
鐵山所在山坳裡,小路的位置稍高一些,下邊還有幾十米的樹叢,恰好能讓祁連繞著整個鐵山所摸一圈。
山路曬得硬如磐石,有些樹蔭遮蓋的地方又要跟蛇蟲鼠蟻搶地盤;細嫩的草葉已經被燒乾了,祁連窩在樹叢中仍然像塊上了烤架的肉,迎著太陽火光的那一面生疼,另一邊像積雨雲一樣汗流不住。
但是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鐵山所。
其實那兒看起來一切正常,門口哨兵小王蹲著抽菸,屋裡杜鈺和李牧莎正給兩個精瘦的大嗓門中年人勸架,甚至有人苦著臉開車出外勤。貫通前後院的門廊裡沒有人,空調葉片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