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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頂著那股旋風看到了房間裡的人。
他正跪在祁連的床上關窗。
這個場景祁連見過許多次,在燕寧站頂樓的宿舍,或者在渝州小窩裡的飄窗上。那是個極其舒展而不設防的姿勢,蕭山雪的身體伸展開來,半個腦袋探在窗外,頭髮被吹得亂七八糟,身上只套著祁連留在房間裡的一件舊衣服,一抬手袖子就掉到肘後去。
被白羽喂成小豬的貓抓著衣後襬正試著往後背上爬,扯得布料搖搖欲墜,晃動間露出半截後頸,一節一節凸出的骨頭是羊脂白玉雕的,繃直時像某種空白的珍貴琴譜,老衣料一剮就泛著粉。
他瘦了很多。
祁連帶上門,跨過地上亂扔的嚮導制服,把貓從他身上逮下來。貓爪依依不捨地勾開幾根線,剛落地就飛速竄回蕭山雪身邊,腦袋往他手底下一伸賴著不走。蕭山雪虛攏著貓頭,眼睛望向另一個方向,戒備和警惕丟盔卸甲,只剩下些繾綣的天真漂浮在半空。
什麼都不隔著,心計謀略欺騙隱藏都沒了,只有一伸臂的距離,要仔細辨認才肯露出本來的樣子。
他望著祁連。
房間裡的空氣是凝滯的,風偶爾撼一下玻璃,樓下引擎的聲音靠近又遠離,似乎是要下雨。祁連在他的目光裡把打了許久的腹稿一併忘了,只覺得雨絲不知從哪個縫隙沉默地飄進來,纏著蕭山雪的目光淋在他的面頰上。
得關嚴窗戶,祁連想,他肺病沒好,會發燒,會——
然後蕭山雪跪立起來,緊緊抱住了他。
那仍然是依賴,蕭山雪的腦袋紮在他頸窩裡,呼吸微微急促,臉頰和脖頸都發燙。可他雙手死死地環著祁連的腰,像是用自己的後背替他擋了暗箭,胸膛就任性地擠進他骨血裡,疼極了也只是咬著自己的嘴唇,久久才從密不透風的擁抱裡逸出半聲嗚咽似的聲音。
祁連按他的腦袋,另一隻手從衣服後緣下襬鑽進去。他要摸得到他的體溫才算熨帖,那些躁動不安才能好,可他手上的繭那麼多,又怕扎疼了球球,只敢輕一點捋他的後背。
蕭山雪在祁連懷裡放肆地委屈,好似依舊溫順而脆弱。若非時局所迫,祁連真的想卷人就跑。
“你好壞,”祁連夠不著別的地方,只能胡亂地親他的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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