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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這愛好。
他的眼神偽善而犀利,鋼刀似的刮過白羽和白雁,彷彿要穿透他們。可二人一個是笑眯眯算計錢的奸商,一個是沉默寡言的失憶嚮導,他再多疑也無從下手。
半年了,這小老闆沒什麼可疑動向,蕭山雪也老實得很,兩人聊天也全是吃喝。
莫林再次離開。
蕭山雪習慣了被人稱呼代號,也習慣了莫林的監視,在虎穴中自如地品著酒。
小肥啾已經被收回去了,冰涼的百利甜口感綿密,帶著熟果香和辛辣酒氣,像是在冰天雪地裡咬甜果子。
甜酒是事成,酸酒是事敗。這酒甜得齁人,就連思緒都短暫地被糖分帶得飄忽起來。
蕭山雪一臉空白地回想起了某個甜兮兮的冬日早晨,祁連晨跑回來,腦袋上冒著熱氣來親他的臉,又把剛洗好的新鮮車厘子放在他嘴唇上。
甜得要命。
地塔幾個賭拳的哨兵回來了,議論著一個叫做“狐精”還是什麼的新人。莫林清點人數便結了賬,眼神示意身邊的嚮導戴好面罩準備走。
蕭山雪乖巧起身,趁莫林不注意從衣兜裡摸塊糖果放在吧檯上,緊接著頭也不回地走出酒吧。
祁連就在樓下,距離他不過幾十米。
大半年都熬過來了,他們很快就會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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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捲開始了!
球球:(物理撒糖)
這章資訊量有點大,但是為了儘快推主線就縮在一起啦!大瓜慢慢放(?)喔!
小情侶很快就見面啦!祁球是最甜的笨蛋情侶,也是最忠誠的戰友呀(耍賴)
我突然覺得這文叫什麼無妄之災啊叫祁球絲血反殺錄多好哈哈哈哈
逆風入陣
塞壬酒吧營業到次日早七點。
侍應生拖地擦桌收拾狼藉,白羽在吧檯裡笑得臉僵,胳膊腿也酸得要命。他開啟背後酒櫃牆上的一道暗門,拖著步子走進黑洞洞的樓梯。那兒雖然黑,卻一塵不染,白羽半路把鞋踢掉了。
酒吧底下就是拳場。從正門進是觀眾區,暗道則直通休息室。
那兒少不了有血腥和汗味,不過老秦坐鎮後臺,沒人敢鬧事兒。奇形怪狀的拳手們在臺上打夠了,臺下點錢裹傷各忙各的,見了白羽也沒什麼反應,反正都是賣命人,老闆是誰不重要,發錢的才是爸爸。
但老秦見不得白羽光腳踩這種髒地,沒等下完臺階便衝過去把人抱起來,要他小孩似的坐在小臂上。
白羽雖不算高也不算壯,但好歹也是一米七過的身高。老秦舉重若輕,怕他坐著不舒服,還顛了兩下,聲音低沉溫柔。
“怎麼下來了?”
白羽抱著他的脖子打哈欠,慵懶地解開袖口上的盤扣,撒嬌似的放緩了聲音。
“看看紅人。在哪兒呢?”
“喂貓去了。掙不了幾個錢全給貓花,喂得小豬似的。”
白羽低笑,褪去場面上的銳利,剩下的全是恃寵而驕的乖張。
“他是不是睡貓窩裡啊?”
老秦抱著他跨過滿地散發汗味的胳膊腿,邊走邊道:“貓睡他窩裡。”
男人拐過一個彎,後邊是駐場拳師的房間。畢竟掙錢多待遇好,路過的時候總免不了聽幾耳朵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只有最深處那個房間安安靜靜,偶爾傳來一兩聲貓叫。
老秦儀式性地敲了敲門,門牌上寫著弧旌兩個字。
狹小的房間內擺滿了貓玩具,牆上掛著半臉面罩和拳擊手套,圓球似的長毛狸花貓滾到老秦腳邊叫得像小破鑼。牆角處蹲著個鬍子拉碴眼眶青黑、頰上帶塊胎記的人,雖說行動上還看得出幾分乾淨利落的影子,人卻陰鬱而沉默,正用溫水拌著貓糧。
他活得糙,拳擊褲和背心還沒換,單單披著塊浴巾,似乎是準備去洗澡的,這會兒聽見聲音扭頭望了一眼,旋即抽出張軟墊順手一丟,浮萍似的飄在貓毛上,給白羽一個著陸點。
白羽也不覺得自己受了冷落,坦然盤腿坐在那張墊子上,叫了他的大名。
“祁連,今天地塔的人來了。”
“嗯。”
“他們走的時候都在討論狐狸精,”白羽好奇道,“你怎麼起弧旌這麼個名字?”
祁連盯著貓,心不在焉:“劉毅在站裡蹦噠著要當頭狼,我是野狗,賤名好養活。”
“要是莫林問起來,你也這麼說?”
祁連閉嘴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