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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站起來,順手拿走莉莉安的酒喝光了。他拍了拍通訊員的肩膀,問:“祖卡呢?”
祖卡就是那個女嚮導,因為一些眾所周知且與朱鑫有關的緣故,她訓練賣力得很,在這二百號人裡算是出色,為人也低調,人緣挺不錯。
通訊員答:“捅死了白頭鷹的副站,然後被亂槍打死了。”
“行……你叫什麼名字?”
“尼克。”
“尼克,你做得很好。”
他點點頭打發雙眼發亮的小哨兵離開,旋即炫耀似的看向莉莉安。
“我不仁慈嗎?一個柔弱的女人,在死神鐮下悼念她的忠誠和愛情,最終成了一個英勇的戰士,朱鑫不愛她也會記得她一輩子的。”
“可是朱鑫沒死啊,你還要把他接回來的,”莉莉安歪頭,幾乎是天真地說道,“好大哥,你應該去幹傳銷才對。”
莫林拿起槍,上膛,槍口對準了她。
“姑娘,再這樣你就回去繼續拉皮條,”莫林晃了晃那個蓄勢待發的手槍,說,“罰你從這兒索降下去。”
莉莉安早已經戴好了手套。她俏皮地舉起鎖釦,對莫林晃了晃,掛在天台邊的欄杆上一躍而下。
莫林臉上的笑意淡了。
樓下等著的都是和尼克一樣有命請功的幸運兒,張著嘴嗷嗷待哺。莉莉安精明,處理完這些雜事她也要討賞,不等到老大她才不會冒險先走。
人心都是假的,只有權力才是真的。
莫林看著遠處的硝煙,按亮電梯,拿起對講機聯絡機場。聯盟廢了,制空權已經是囊中之物。
“後天,派飛機去燕寧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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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我會多寫番外調節一下的!眾所周知我是個番外甜文選手!(???)
同道殊途
因為時差,交戰地還是中午,燕寧已經是夜裡休息的時間。倖存的哨兵們在即將撤退的訊息中歡呼,朱鑫穿過歡騰的人群,總覺得像是缺了塊什麼。
撤離。
撤哪兒去。
他的學生們死得差不多了,莫林掌權早就忌憚他,他無權無人無靠山,只剩一個弧旌還捏著點把柄。或者說,他完全可以做得更絕一點,在弧旌之前下手,把錄音交給莫林。這樣他就是忠心耿耿揪出內奸的下屬,就算弧旌反咬,他也只是個小人物罷了。
這是最有利的辦法,可是有必要嗎?
他是為什麼來的這兒?
他憎惡燕寧站的權力運作,怨恨劉長州明明沒什麼本事卻還是能隻手遮天,把整個哨兵站帶得烏煙瘴氣處處鑽營,讓真心浮在失意者的酒杯中。他耿直而暴烈,見不得寶玉蒙塵,更做不到那個姓祁的後生小子那樣抱著珠玉躺在權力的角落睡大覺。
有本事的人就該幹大事!有實力的人才配擁有一切!
是他堪堪為那些嚮導在黑暗裡指出些熬過苦訓的光明念頭來,是他縱容白雁留存了一絲用以生存的良知。他們要打敗那些德不配位的人,有朝一日要作為強者光明正大地活在太陽底下,不再受到利益牽絆。
白雁在他身邊總是溫順的,嚮導們在深夜外訓露營時也總愛討論些以後的事情,朱鑫一度被假象欺騙,以為自己距離成功不過一步之遙。
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莫林把白雁逼得出逃,權色交易不止發生在燕寧站裡。妄圖暗殺朋友來博得青眼嚮導不在少數,就連莫林都漸漸疏遠了他。打敗燕寧站變成了純粹的利益,打不敗還有溫莎站、高盧站和白頭鷹。他抓著血淋淋的年輕嚮導說不可以手足相殘,卻被大聲反駁。
“有理想吃得飽飯嗎?人心都是假的,拳頭才是真的!”
追隨莫林的平步青雲,追隨他的身死命殞。視他為父兄親人的那些孩子如果知道他跟莫林一樣也做了利己小人,死得未免太不值了。
朱鑫猛喝了兩口酒,轉頭見弧旌坐在帳篷外的石塊上,傻愣愣地盯著腳前幾步遠的泥土,臉色不太好,不知是被白雁氣的還是被凍的。
某一瞬間朱鑫倒是理解了莫林的手段。這種不合群的人,名氣大的死了無人悼念,名氣小的消失了也不會有人發現。用來當做踏腳石,真的再合適不過了。
但弧旌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抬起頭叫了聲:“大哥。”
兩個身不由己的踏腳石而已。
朱鑫把酒囊遞過去:“那小孩還睡著呢?”
這稱呼讓弧旌有些意外,但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