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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走遠,深吸了一口夾雜著血腥味的空氣。
他轉身面對尼克時,居然掛上了滿臉的擔心。
“你替我擋什麼啊,就他那拳速,我還想趁機教他做人呢。”
尼克一愣,然後憨兮兮地笑了。
“他當著這麼多哨兵的面動手,自己敗壞名聲,多好的機會啊。”
弧旌勉強隨他勾起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日得謝謝你,晚上喝酒麼?我請。”
尼克欣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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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酒吧裡十點多鐘的時候,酒瓶才剛剛開啟。剋制的朋克和暴躁的後搖在跳躍閃爍的燈光裡平衡出一種奇妙的氛圍,時不時的歡呼和尖叫都不顯得突兀,但不至於使人太忘形。
背後熱鬧如斯,那個下巴上包著紗布的年輕人,卻已經趴在吧檯上打著鼾睡著了。
這種場景對白羽而言是稀罕事,他和小七坐在臺裡,醉鬼和醜鬼坐在外邊,睡著的不時吧咂嘴,醒著的面面相覷。
“我還是頭一次見酒量這麼差的人,”白羽擔心那人裝睡,謹慎道,“這是你新兄弟?”
祁連點頭,把事情大致講了講,抓了顆糖拆開扔進嘴裡。
他在酒吧吃糖往往是為了那張傳遞訊息的糖紙,白羽心領神會,從抽屜背板的小洞裡塞過去一支筆。
“所以前天那個黃毛小子跟他是競爭關係?”白羽的長柄吧匙在指尖轉得花裡胡哨,“我早就覺得那傢伙不好相處,但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鬧崩了。”
“你說萊頓?他跟尼克搶人嘛,難免要競爭。何況他又找我麻煩,”祁連暗示道,“說有證據證明我是個逆賊什麼的。”
“他要是真有證據就沒必要動手打你,直接找莫老闆擺證據就能要你好看。這是嚇唬你,還是你真幹了什麼好事讓他逮住大尾巴了?”
白羽雖然嘴上說得輕巧,神色卻有幾分嚴肅。他垂首思忖片刻,又說:“他人微言輕,我總覺得沒必要故意去折騰你。會不會是你被什麼大佬盯上了?”
祁連聽著這啞謎輕笑一聲,在紙上盲寫下小泉的名字:“誰知道呢。”
紙球從背板上塞過去,落進小七手裡。他看過之後調了一杯清澈透亮的幹馬天尼,加了兩枚青橄欖和一卷檸檬皮,放在醉倒的尼克面前;然後猶豫了一下,用伏特加調了杯藍瑩瑩的月亮泉端給祁連。
這是當年跟蕭山雪聯絡也用過的方式。
幹馬天尼往往是用三枚青橄欖或者單卷檸檬皮,這不倫不類的混搭放在尼克面前,意思是要給他的隊伍裡安插眼線。
而月亮泉在好看又難喝的酒裡算是勁不小的,給祁連只是取諧音,指難為他的是小泉。
調酒都是師出有名,誰喝酒誰解決。
白羽嘆了口氣,把幹馬天尼端回來,喝了一口。
“誰讓你這麼調了?”白羽假裝對酒不滿意,藉著斥責小七含沙射影暗示道,“那天端給那個叫萊頓的一次了,差點被罵還不記得改?”
“你還給萊頓端過這個酒?”祁連瞪大眼睛,“喝了嗎?”
“喝了,差點吐出來,”白羽撇著嘴扯謊,噹啷一聲把酒匙扔回雪克壺裡,“今年檸檬本來就不多,還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真費了我好大力氣才沒讓他掀攤子,不知道哪個小笨蛋還敢做這種事。”
司給萊頓隊伍裡安插眼線的小笨蛋晨,在燕寧辦公室裡打了個噴嚏。
祁給尼克隊伍裡安插眼線的小笨蛋連,心虛地揉了揉鼻子。
司晨只負責給人,祁連只負責衝鋒,白羽夾在中間左支右絀,好好一個掙錢的酒吧搞成了賠錢的地下交通站。
“別罵了別罵了,跟小笨蛋計較什麼,”祁連慌忙把月亮泉一口悶了半杯,嘴裡苦得發麻,大著舌頭安撫道,“白惱板辛苦惹!”
小七好心傳信卻被罵了半天小笨蛋,狠狠瞪一眼祁連,撅著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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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司站,您沒事吧?”
司晨擺擺手,示意無妨,要警衛繼續說下去。哨兵姑娘憂心忡忡地立正,兩人臉上都是倦色。
自打燕寧解困以來,司晨還沒有回過自己的家。打掃戰場、安排宿舍、基地重建、清點損失,因為炮轟被炸斷了的暖氣管道也還沒修好。今天渝州的寶批龍跟燕寧的哈麻批打架,明天炊事班又丟了提前蒸好的包子。大事卷著小事,誰都消停不下來。
燕寧正是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