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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片，遞給司晨。

“既然是莫莉的願望，她會希望你拿著這個。”他說，“我承認，我是遷怒於你，我平等著恨著每一個可能會帶走我妹妹的人，即便是家人。”

司晨沒接手：“我從未想與你締結這種關係。”

“我也不想。等我們都去了天堂，你自己向她解釋，”奧德里奇把晶片放在桌子上，平靜回道，“晶片不是用來套近乎的工具，裡邊儲存著我房間裡智慧ai的資訊庫和遠端操控檔案，在溫莎的總控系統裡也有一定許可權。連上網，她就會幫到你的。”

“你精於程式開發，我憑什麼信任你設計的東西？”

“你不需要信任我，”奧德里奇嘆了口氣，不知是不是疲倦到只能含糊其辭，“你信任她就夠了。”

司晨不懂“她”指的究竟是什麼，但奧德里奇對著幾個滿腹狐疑的警衛頷首，率先走出了房間。

警衛室裡有沙盒處理器，司晨把晶片插入卡槽，出於謹慎，禁止讀取實況畫面和錄音訊號。幾秒之後，警衛室喇叭裡迴響起清澈的女聲。

“這裡似乎已經不是溫莎了，正在獲取位置資訊，”ai電子莫莉停了一會兒，溫柔道，“哥哥，你帶我來燕寧，是要見什麼人嗎？”

警衛室裡落針可聞。

司晨幾乎是下意識地走向了喇叭的方向，然後僵硬地停下。她茫然地看著面前的虛空，摸向兜裡的煙盒，又在抓到煙的一剎那鬆了手。

莫莉不喜歡她抽菸的。

她的手就那麼不上不下地卡在衣兜裡，嘴巴無聲地張開，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似乎是個人工智慧程式，”司晨隔了很久才意識到背後有個警衛會做程式分析，“可以聯網，有模擬情緒演算法系統，還可以做資訊建模……看起來像個服務型ai？”

“哥哥在檢查什麼？”莫莉說，“哪裡有什麼問題嗎？”

“還有點惡趣味，”警衛在司晨面前並不拘束，“居然設定叫哥哥。”

司晨終於還是把煙叼在嘴裡，顫抖著手打了幾次火都沒有點著。最終她放棄了，把打火機扣上，背對著他們無意識地把煙抓碎在手心裡。

“你們……你們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裡就好，”司晨木然囑咐道，“一會記得，去叫那幾個流浪漢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