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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語。
張克誠與球球年紀相仿,很多年前跟他哥一樣是哨兵苗子,但不知為什麼一直沒有分化。要是他當著祁連的面罵球球肺癆鬼,祁連可能已經讓他見到列祖列宗了,但是這事是球球週末回來自己招的。
他在地塔裡被罵慣了,這點攻擊力不夠他撓癢癢,居然面帶笑容地哦了一聲。
太挑釁了。
他一個二十出頭毛孩子的罵人功力跟那些三十開外的兵油子自然沒法比。蕭山雪面帶微笑聽完他一通輸出,評價道:“就這?”
他是真的不知道閒得沒事幹的小孩子能做出多缺德的事情。
閻王見他盯著張克誠的頁面發呆,敲了敲桌面:“怎麼說,你家小朋友的事?”
“等我想個辦法。”
祁連沒告訴閻王,張克忠結婚邀請了杜鈺,杜鈺週五來向他請週一下午的假。有意思的是張克誠也喊了蕭山雪,並邀請他帶家屬出席。根據祁連多年被坑的經驗,可能是想讓他出醜。
祁連一向是狹路相逢勇者勝的人,但蕭山雪說不想去,他不喜歡張克誠。
“去吧,”前一晚,祁連邊替他擦頭髮邊說,“杜鈺也去。”
蕭山雪才洗過澡,又香又軟,盤腿坐在床上抱著貓:“杜鈺?他去幹什麼?”
“他哥是杜鈺的兵。”
“……第二十四批?”
“二十七,你去上學了,沒見過。”
蕭山雪道:“這兵新得不能再新了,他結婚你也要去嗎?”
“我去就得當他證婚人了,”祁連頗具暗示地摸了下蕭山雪的耳垂,“我自己還沒結婚呢。”
“不是登記了嗎?”
“司晨,還有陳叔陸叔他們說,不擺酒就不算結婚。”
“司晨和莫莉擺酒了嗎?”
“好像沒有。”
蕭山雪思路一向跳脫:“那她們那麼多年,為什麼不擺酒?”
“溫莎那邊沒這個習俗,而且奧德里奇當時也不認可她……”祁連頓了一下,突然自閉道,“對哦,你外公外婆也還不認可我。”
“沒事,我也不怎麼認識他們,”蕭山雪似乎並不想提起那兩位素未謀面就抱著他號啕大哭的老人,岔話道,“你不去,我也不想去。”
“我去。先讓杜鈺照顧你,”祁連親親他的頭頂,“你掛職的材料正好週一返下來,我得處理一下,晚點過去。”
“……哦。”
蕭山雪不情不願,婚宴當天哼唧著不想動。祁連早就料到這傢伙一個不注意又要背心短褲走天下,於是早早熨好了嚮導禮服掛在床頭。
燕寧調整之後的嚮導禮服是白色的,除了肩章勳表一類的東西,暗織的底紋也隨等級和軍銜變化。蕭山雪是一身功勳的黑戶,沒軍銜沒軍齡沒編制沒身份證,司晨大手一揮,上戶口進軍編,軍齡從十七算起,軍銜等他拿了學位再頂格定。在此之前他倒是也發了,上邊專門設計了忍冬祥雲紋以區別其他嚮導。出於司晨的惡趣味,還在衣襬不起眼的位置縫了個小肥啾。
這身衣服蕭山雪覺得太硬,不喜歡,每次祁連都得哄著他才肯穿,是以見過的人不多,內行見了衣服敬三分,外行看著只像盜版的。
杜鈺開著他的suv停到樓下,車洗得鋥光瓦亮。他也是一身軍禮服,正打算把蕭山雪請進後排雅座,就見他一撩衣襬,跳上了副駕駛。
“麻煩你了,”祁連交代他,“他不太好管,讓他待在地面上不要翻牆爬樹上房下河,別喝酒,別逗流浪貓流浪狗,別吃芥末。”
杜鈺想說他只是去參加婚宴,並不是要出嫁;但想想蕭山雪令人咋舌的作風,又覺得任務實在艱鉅,額頭直冒汗。
“……要得嘛,我儘量。”
蕭山雪玩著自己的袖子,袖口反折有點重,他一直想把那玩意放下來。
杜鈺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努力蹩著普通話說:“走吧嫂子?”
蕭山雪看著車窗外祁連殷切的眼神,壞水上湧。
“唔,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嫂子?”
杜鈺發動車子,普通話系統徹底崩潰:“為撒子安?跟祁哥吵架了邁?”
“沒有,就是不想讓他們壓力太大。”
杜鈺笑道:“都穿嘞身衣服了,他們能沒得壓力?”
“張克忠不是新兵麼?我只在連還是營級以上的幹部典禮裡穿過禮服……”蕭山雪對這一套體制不熟悉,他回憶了一下,道,“只比你少兩顆星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