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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給他帶紅包?我替你給了,寫我們兩個的名字。”
蕭山雪點了點頭,眯著眼睛說:“你好好看,眉毛用什麼塗的?借司晨的嗎?”
“怎麼可能?”祁連沒回答他,“理論上,這兒新娘最好看。”
“我不管,你好看。”
“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哪裡好看?”
“我審美扭曲,我不管。”
“那我嫁給你?”祁連逗他,“你接到捧花了,下一個結婚的就是你。”
“好啊,你嫁給我。”
對面的阿姨沉迷吃飯,喇叭的樂聲震耳欲聾,他們一起躲在人群裡,誰都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你有那麼多人可以邀請,我就只有白羽他們,”蕭山雪繼續說,“你看,男女方都是一半一半,你有那麼多朋友,我這邊連一桌都湊不齊。”
“怎麼會,你有真的血親在世上,不像我,孤家寡人一個。”
“你人緣那麼好,可是我又總得罪人。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我?”
祁連摸了摸他的頭髮:“不會的。”
“我不喜歡這個場合,”蕭山雪低聲說,“總感覺,沒有人真的關心自己以外的人之間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我們已經登記了,不需要這樣一個儀式來正名。如果你不喜歡婚姻,我們就談一輩子戀愛。”
“你會不會哪天突然不喜歡我了。”
“我會突發惡疾,但是不會不喜歡你,”祁連在他耳邊道,“我再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就給我一個大比兜。”
“兩個。”
“好,兩個。”
新郎新娘換好衣服,第一桌給杜鈺敬酒,張父拉著張克誠,張克忠和他妻子雙雙幹了滿杯。燕寧的紀律是不準在外喝酒的,杜鈺很謹慎地倒了茶,喝了,然後指了下蕭山雪這桌。
張克忠看過來,臉肉眼可見地綠了。
祁連,燕寧站副站長兼任總教官,那個勳表掛了五六行板著臉訓人時帶殺氣的男人,二十六七的人了,居然穿得像個大學生一樣,跟蕭山雪在說悄悄話!
張克忠是沒見過祁連笑得那麼溫柔的,有一瞬間他甚至不敢肯定那是不是祁連。
杜鈺在渝州時見過祁連更令人震驚的老母雞樣子,當時他還沒去潛伏,還沒被扭曲出那種雷厲風行的皮笑肉不笑。
他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張克忠連老婆都不要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過來,顫顫巍巍地舉起酒杯:“祁,祁副……”
“哎,在這兒就別叫了,我是過來接人的,”祁連笑道,“新婚快樂哈。”
“我,我敬……”
“不用了,站裡有規定不能喝酒。你是婚假,我是下班,不一樣的。”
張克忠慌亂地抓了抓頭:“不行,我還是得敬您,我們不知道您大駕光臨,都沒敢邀請……”
“別別別,我也是臨時有空才過來的,沒給你們添麻煩就好,”祁連端起茶杯,“我就不喝了,讓家屬代喝吧。”
張父和張克誠在那邊,眼見著蕭山雪站起來,拿起一滿杯四十三度的白酒淡定地跟他碰了一下,面不改色地幹了。
“這是白酒?”蕭山雪說,“沒什麼味啊。”
張克忠忙不迭地喝,嗆了一下。
“一會回家路過學校,可以把你弟弟捎過去,家屬今天得跟我回去。”
“太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也不是騎著腳踏車來的,有地方。”
祁連當了副站之後說話有種說一不二的威嚴,張克忠不知道怎麼接,只能點頭。
杜鈺嘆氣,老母雞又開始護犢子了。
“那個,張伯父哈,”杜鈺低聲說,“這個事呢,燕寧這邊原則上是保密的,洩露出去對大家都有影響……”
“明白明白明白,我明白。”
“尤其是年紀小的孩子,還是多多管教,彆嘴上沒個把門的,禍從口出,你說是吧?”
“是是是……”
張克誠瞠目結舌,被父親轉頭就打了個耳光。
婚宴八點半就結束了。
張克誠本想留在家裡的,但祁連都那麼說了,父親和哥哥也不好拒絕。蕭山雪不知道跟祁連躲哪兒去了,來了幾輪敬酒的,沒一個找得著人,結束之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帶著蕭山雪慢悠悠地從樓上的天台下來。
杜鈺對兩人敬禮,祁連還禮,蕭山雪動都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