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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哨兵站的計劃將永遠優先於我的生命。”
“好小子,能成器。”
站長終於起身,替他解開剩下的束縛帶。他流暢地從兜裡摸出鑰匙連上控制環,旋即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還是跟蕭山雪住一起,我安排好了新宿舍,有獨立衛生間和空調,東西你們自己搬,有什麼需要或者特殊情況也可以跨過司晨直接向我彙報。你休息好之後會有人帶你去找蕭山雪。”
站長在門口稍微頓了頓。
“如果遇到結合熱你不必彙報。他現在和你的狼在一起,據說相處的還不錯。”
“……謝謝站長。”
祁連背後冷汗直冒。
如果他一時興起把蕭山雪給辦了,兩人永久結合之後便是真的命運相連;除非一方精神圖景消失,否則絕不可能抹去精神力上來自另一個人的標記。
站長不信任蕭山雪,也意識到了祁連對蕭山雪的心思。如果蕭山雪有問題,要麼祁連親手殺了他,要麼哨兵站把兩個人一起幹掉。
只不過還沒聽說過哪個哨兵能動手把親嚮導砍了的。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是蕭山雪這麼乖的小朋友,就這麼值得懷疑嗎?
祁連見過他的崩潰,也見過他跟地塔哨兵打起來的時候果決兇殘的樣子。他很難相信十九歲的少年能有如此高明的演技。
應該不是假的吧?
祁連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站長走後白噪音室裡的空氣漸漸通透起來,四下的安靜讓他有了一點獨處的時間。
他又想到了戰場上的蕭山雪,利索漂亮的動作,軀體上帶著稚氣未脫的肉感。這麼看來,似乎那個人搶著佔地盤無可厚非——
如果蕭山雪不喜歡他,拼死拼活逃出來也不是說不通。
祁連不是心思重的人,他這麼想著走出白噪音室,門口有小哨兵帶他去了禁閉室旁邊單獨的洗漱間。
裡邊的條件比公共浴室要好一些,除了基本的一次性用具之外,衣臺上已經準備好了一套嶄新的制服。
他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赤著身子在鏡子前照了照。
他的體脂率很低,鍛鍊也都是實打實地扛刀槍,因此肌肉發達而優美,卻不過分膨脹。水珠緩緩滴下來,給蜜色面板染上油膏一般的晶亮光澤。
腹肌胸肌都是十幾歲就練出來的,近些天鯊魚線隱隱有了樣子。他轉身扭頭,腰背間的肌肉像是用刀刻出來的,隨著骨骼的移動而鼓漲。
這身材總能比蕭山雪的第一任哨兵強吧?
奇妙的好勝心增加了。
祁連滿意地甩著頭髮抖開外套,一張紙輕飄飄地掉了出來。它正面朝上落在水裡,紅色油性記號筆粗獷的字跡依舊鮮明刺眼。
“我的嚮導味道好嗎?”
祁連身子上還滴著水,心臟驟然停了一拍。那張紙緩緩被浸得透明,背後寫了一個碩大的名字。
莫林。
球球球球
祁連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他用觸絲摸了一圈,洗漱間裡沒有其他人,也沒有殘餘的精神力。
祁連不認為莫林會蠢到隻身殺進哨兵站來挑釁他。站裡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陌生面孔很快就會被認出來。這套衣服在送進來之前不知經了後勤和多少低階哨兵的手,只要隨便買通一個,這種惡作劇一般的挑釁誰都有可能去做。
何況祁連自我欣賞了半天,有心人想拍不雅照都拍完一沓了,根本無從查起。
查不著歸查不著,一股無名火騰地就冒了起來。
什麼叫他的嚮導?
蕭山雪現在是他祁連的結合嚮導,莫林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小餅乾?
他撿起那張紙揉碎衝進馬桶,緊接著穿好衣服仔細整理了下自己的髮型,出門左轉進了蕭山雪的禁閉室。
守衛替他推開門,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祁連原本以為自己是不是褲腰裡塞了只襪子,但看到禁閉室裡場面的時候卻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他的灰狼比原先大了一圈,現在看來足有近兩米長,在地上攤成一坨狼餅,鐵血柔情地把蕭山雪圈在肚皮上。
這是一個有點類似於護崽又有點像護食的動作,蕭山雪側躺蜷縮成球,趴在毛茸茸的狼毛窩中間睡覺,而他的狼正在研究如何用嘴巴咬住蕭山雪的腦袋而不傷到他,幾乎用口水給他洗了頭。白皙的少年趴在灰黑的狼身上,竟然還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