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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被哥哥察覺到什麼,只能換了個法子來勸道:“莊家人還想給你賠罪呢,好歹辦個宴吧,面上好看些,你知道的,咱們李家在西疆為將,必須與當地的官僚打好關係,莊家為西疆郡守——”
“好了。”李霆雲面露不耐,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話,他能不知道嗎?便道:“辦。”
——
當夜,李府便開了一場宴,專門宴莊家此次過來的人。
莊家這次來了一子一女,男子為莊家嫡子,同時也是莊家的宗子、莊大姑娘的親弟弟,女子便是之前在花園裡見過的庶女莊二姑娘。
也就是說,這兩人一個是李霆雲未t?來妻子,一個是未來小舅子,不得怠慢。
李霆雲便耐心地陪著喝,估計一喝要喝一整夜。
——
而這一夜,在李府的其他地方、在李霆雲心心念唸的孟韶歡的院中,裴琨玉如約而至。
孟韶歡院中的小丫鬟早已被訓練有素的私兵放倒,裴琨玉神色淡然的行走在別的男人的後宅中,踩著青石板,緩緩步入院內。
若是在京中,他定然入不得李霆雲的後院,但這裡是東津,是清河,是裴氏的本家,在此處,裴氏一手遮天,他進何處都如入無人之地。
他從不食言,孟韶歡,他一定會帶走。
那時月色寂靜,他剛走到廂房前,就聽見門內溢位了一些細碎的、難耐的哭聲,隱隱還摻雜著水漬聲。
裴琨玉腳步一頓。
月下公子依舊板著一張冷臉,看起來和平日裡那副秉公執法的樣子沒什麼區別,但是若是仔細看,就能瞧見他浮紅的耳廓。
他在門外佇立,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他的手骨緊緊握成拳頭。
他知道,孟韶歡的藥效起了。
但他不能進去。
他是裴氏子,自有一身傲骨、滿腹清規,之前是中了藥神志不清才會與他人之妾攪和不清,現下他已清醒,絕不會再觸碰孟韶歡。
他絕不會。
那時夜靜,他立於門外,背影挺拔。
人似天上月,君子潔無雙。
等到門內喘息聲將停時,他才緩緩推門而入。
廂房中飄著一股淡淡的女子馨香,清雅寒淡,廂房中似乎都飄著氤氳豐沛的水霧,他才一走進來,就被這股水霧糾纏著,亂了心跳。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床榻上。
床榻間帷帳緊鎖,一隻雪白的藕臂正探出來,將帷帳拉開了一條細縫,隨後,縫隙內探出來一張淚水漣漣的面。
她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神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那一日裴琨玉中藥時的模樣極為相似,像是不辯天地一般,探出面後,竟從床榻間滾了下來!
裴琨玉一驚,待反應過來時,竟已撲出去,將孟韶歡抱在了懷抱中。
懷中女子已然沒了神志,只憑著本能在他胸口亂蹭,裴琨玉只能囫圇將她抱起,但誰料,他抱起來孟韶歡的那一刻,孟韶歡竟隔著衣料,在他胸口間用力咬了一口!
夏日衣裳單薄,衣料薄如蟬翼,孟韶歡這一口,正咬到了他的左胸要害處,裴琨玉悶哼一聲,藥效乍起,他抱著人的手、立著的腿都隨之一軟,竟是直接與孟韶歡一道滾到了床榻間!
裴琨玉立刻便想起身,但孟韶歡的頭依舊死死的咬著他的皮肉不曾鬆口,甚至瞧見他要走,竟流著淚,從喉嚨口溢位了一陣嗚嗚聲,如餓極了的嬰兒要吮奶一般,用粉嫩的櫻唇死死的裹著他吸。
裴琨玉渾身的血肉都如同業火燎原般燒著,他牙關都咬的“嘎吱”響,近乎是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孟姨娘,鬆口。”
他不能,他不可。
而孟姨娘卻彷彿以失了神志,只死抓著他嗚嗚的哭,似乎一定要從他身上吃下一口肉來才行。
裴琨玉用盡渾身的力氣,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掌,將她死死摁在榻上,並要起身離開。
在他即將起身離開的時候,這位孟姨娘似是突然多了幾分神志,她哽咽著望著他的面,雪色的面頰泛著泠泠的潤光,呢喃著說:“裴公子妾身知曉公子大義,不願再借中藥之名來欺負妾身,但妾身要死了。”
“求您救妾身。”
作繭自縛
那時廂房門窗緊鎖,她一抬眸,天地間的春色全偏心的落到了她的面上,媚豔嬌豔惹人憐,眼波流轉如江南的雨,漣漣的光影轉瞬間便將裴琨玉吞沒。
裴琨玉的胸口劇烈起伏,一點酥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