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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淹死他們倆,只要兩人一起落了湖水,後腳便會有人前來救他們,到?時候眾人瞧見他們衣衫浸溼,百勝侯府再一施壓,裴府想不認都難。
就?算是裴琨玉不認,她也要逼著?裴琨玉來認!
她便抱著?這?樣?的念頭,一頭撞向了裴琨玉。
但她沒想到?,在她逼近的瞬間,那羸弱病重的公子突然迅捷抬手,抓著?她的手腕狠狠一擰,將?她整個身子擰的轉了半個圈,腿腳一軟,“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手臂上的劇痛使她痛的打顫,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來,只能狼狽的昂起頭。
她跪在地上往上看,正看見裴琨玉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臉。
往日溫和有禮的公子似乎撕碎了那層霽月風光的皮,突然成了另一個人,面還?是那張面,但行徑卻與之前大不相?同,像是那些公正的、溫和的一切都褪去了,露出了深不見底的幽淵與濃霧一樣?濃黑稠暗的底色,隨時要將?人吞掉一樣?,當?那雙瑞鳳眼夾雜著?厭惡、冰冷的落下來時,竟顯出了幾分駭人的陰戾,讓李挽月心神都為之發顫。
“郡主是想將?裴某撞下湖嗎?”他望著?她,聲線平靜的戳穿她這?些劣質把?戲,看起來也並不惱,只是扭著?她手臂的手越來越用力?,痛的李挽月渾身都緊繃起來。
他素日裡非是如此?,裴氏公子重規守禮,這?輩子最要的就?是體面和風度,只是裴琨玉在反反覆覆的折磨與痛苦之中,硬生生被磨出了幾分戾氣,不知道?向誰發,只能一日又一日的割著?他自己,而一旦有人來招惹他,那股戾氣便會化?成一把?鋒銳的劍,蠢蠢欲動的懸起來,不知何時便重切而下,將?人活生生砍斷。
他以前端正平和,是因為他沒有得不到?的東西,所有人和物?都在他的掌控,而現在,他苦求不得,慾壑難填,便會對自己不滿,對這?個世道?不滿,堆積一多?,自然也再難平和。
“你——”李挽月幾乎要認不出來他了,疼的都說不出話。
而裴琨玉依舊聲線平靜道?:“這?是郡主第二次陷害於裴某。”
李挽月大驚:“什麼——你,你竟然——”
裴琨玉竟然知道??
她一直以為上一次自己做的事失敗了,還?以為裴琨玉什麼都不知道?呢,卻不成想,原來裴琨玉什麼都知道?!
“你,那你當?時——”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為什麼裴琨玉當?時不曾挑出來呢?
提起當?時,裴琨玉突然有一瞬間恍惚。
他像是突然被拉回了清河府中那水汽氤氳的五月裡,甜滋滋的菱角的味道?在他的胸膛間逸散開,讓他那雙陰戾的眼都有一瞬間的柔和。
想起來孟韶歡,他突然間覺得李挽月也沒那麼討厭了。
如果不是李挽月的藥,他的韶韶也不會陰差陽錯的看見他,他們之間更不會開始那些故事。
“說當?初——”他的面上浮現出些許懷念:“要多?謝你,若非是你的藥,我也不會識得她。”
李挽月聽見這話,整個人都是一顫。
若非是她的藥她的藥!
她明白了,那一日,裴琨玉中藥之後,碰了一個女人,所以他才說,他已有了心上人。
是誰!在她的府邸,勾引了她看中的男人?
李挽月憤而怒罵:“是哪個賤人——”
她的話還?不曾說完,便見裴琨玉神色一冷,寒聲道?:“郡主是當?下水,洗洗您這?張嘴,裴某送您一程。”
說完,裴琨玉用力?抓著?她手臂一擰,隨後猛地一鬆手。
他們當?時本就?站在湖邊,裴琨玉一擰一鬆間,李挽月尚未來得及站穩,便順著?他的力?道?,連一句求救的話都沒喊出來,“噗通”一聲就?落了水!
李挽月前腳剛落了水,後腳裴琨玉便聽?見假山後草叢的方向冒出來一陣驚呼聲,聽?著?像是太監的動靜。
裴琨玉冷眼望過去。
發出聲音那處正是一片紅色花樹,樹中掛著?銅製提手琉璃燈,燈火將?紅色的花映襯的流光溢彩,在這?t?燈光之下,能影綽的瞧見兩個影子。
怕是這?兩人早就?經過此?處,怕暴露自己,乾脆在樹後藏著?,接著?花樹身形遮擋他們,卻沒料到?一時受驚,竟喊出了聲,叫裴琨玉發現。
宮中做事就?是不好,處處都是眼睛。
而樹下的人也知曉自己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