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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心思足夠深重的帝王。
君心難測,但白青岫只是他的殿下而已。
那雙藍眸深邃,眉心微蹙最後說了句:“朕早就說過無論何時愛卿不必跪。”
“陛下,禮不可廢。”賀卿的言語依舊恭敬。
白青岫鬆手起身,衣袖一揮:“平身。”
賀卿這才起身,跟在白青岫的身後順帶理了理衣裳,隱約聽見殿下說了句:反正到時候下雨腿疾發作心疼的又是我。
賀卿看著他的背影莞爾,心動的要命。
二人進屋屏退了下人關門,便只剩下了彼此。
屋內燒著地龍,倒是溫暖如春,橘色的燭光不如白日裡明朗,卻自有一番意境。
桌案上是未完的棋局與還冒著熱氣的一盞茶水,
“你又在同自己對弈?”白青岫兀自坐在了棋局面前,換作了一副慵懶的姿態捏起一粒棋子把玩著。
視線上移連帶著眼尾微挑看著賀卿的目光曖昧:“督主,我們許久未下過棋了。”
賀卿微微一笑,也同樣坐了下來整理著棋局:“那便來一局。”
玉質的棋子落在棋盤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樣的夜色裡格外清晰。
“只是殿下今日何必弄出這樣大的陣仗?”賀卿落下一子,稍顯無奈地說了句。
“我為何如此,夫君不知?”白青岫落子很快,帶著幾分隨性,“我曉得權力的制衡,如今朝堂上派系眾多,總有不少人狀告說你大權在握,恐生謀逆之心。
又覺著你把我當做傀儡,而我只是隱忍不發,欲除之而後快。
你我之間便不能是昭烈帝忠武侯那樣的君臣典範嗎?
朕偏要告訴世人,朕寵你信你。”
“殿下確定,你我之間是君臣典範?”賀卿低低地笑了,帶著稍許戲謔。
白青岫一噎:“至少表面是君臣,也只能是君臣。”
喜歡一個人卻不能公之於眾,
所謂在其位謀其政,為了家國天下他們不能自私,有時候想想稍帶幾分悵然。
但總歸親近之人都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又已經足夠了。
只是身在權欲的中心,不免認不清也記不得少年時立志為官要做的事,當年成婚知曉內情的人之中已有不少人變了,也為他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秉持本心是那樣的難得。
白青岫身處權力之巔,賀卿卻願意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其實只要自己稍微動一點念頭,對方就可以萬劫不復。
正是因為見過太多人心,白青岫才不願有一絲一毫辜負這份信任,不是不敢,而是不願。
所幸他們也足夠了解彼此,大多時候不說也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即便有疑慮,事後也會主動開口詢問。
“但你我的名字會一起名留青史,後人提起殿下,一定不會忘了我這位奸臣。”賀卿半開玩笑。
對弈了半晌,賀卿輸了一子,無奈之中帶著稍許欣慰:“現如今,下棋我是下不過殿下了。”
“是督主讓著我。”白青岫答。
“臣與陛下對弈,可不敢有一絲一毫放鬆警惕。
只是這下棋如同治國,陛下已經是一位優秀的執棋人,而臣只是棋局中陛下最為重要的一顆棋子而已。
陛下跳脫其外,而臣身在其中。”賀卿端起茶盞抿了口茶。
白青岫張了張口,因為賀卿的回答頗有幾分不悅,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如有千言萬語梗在胸中只覺得不適。
“我願為殿下的棋子,一直以來。”賀卿看出了他的情緒又解釋了一句,起身行至他的面前乾脆坐到了他的腿上抱住了他,輕嘆了一聲又道,“自然也是殿下的夫君。”
白青岫明白,一直都明白賀卿的“心甘情願”,他的情深如許,這世道不曾善待於他,他卻怎麼能夠是這樣的一個人呢?
以前白青岫不理解,對他誤會頗深,後來總覺得慚愧。
總想著對他好一些,再好一些,明明是自己帶他回來的,卻因為身在朝堂總是身不由己,又莫名地讓他受了許多的委屈。
箇中情感,並非是為了報答,也不是愧疚,只是深入骨髓的愛意,便見不得他受委屈。
賀卿的手掌隔著布料撫上白青岫的胸口,隱約可以摸索出其中的輪廓,他抬手理了理白青岫的鬢髮:“所以今日這一遭,殿下是來寵幸臣的?嗯?”
戴了東西的乳首敏感,微微上揚的尾音拉長,只覺得心口微微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