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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地再說出這句話。
總想著罷了,天下之大,哪能事事都管,可看見了總不能袖手旁觀。
“此去山高水長,路途勞頓,他留下,就賢弟去接可好?”孫海指的是白青岫。
這是要人質了,孫海此人看似莽夫,實則粗中有細,無論是讓殿下留下還是讓自己去接家小,都是要讓自己安心地落草為寇且無退路可言。
賀卿覺得好笑:就怕自己把家小接來了,他們不敢要。
即便如此,賀卿也不想將殿下一人留在山上,原因之一是他們明明約定過不再分離了的,二則是即便武藝高強到底是寡不敵眾,殿下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場合,萬一有個差池呢?
賀卿正欲開口讓自己留下而放殿下離開,這樣即便出了意料之外的狀況,至少殿下是安全的,到那時自己再想脫身的法子。
卻被殿下阻止了,白青岫握住了賀卿的手,正因為他清楚賀卿的想法所以才要阻止,賀卿歷來如此,總喜歡把自己置於險境,卻替他人打算好一切,能活到今時今日該說他厲害,還是命大?
“就讓我哥哥一個人去就可以了,我一路上風餐露宿也是疲憊不已,實在是不想又來回一趟。”白青岫先答應了下來將賀卿剛到嘴邊的話堵了回去。
“好好好。”孫海笑得快意。
這一頓到底是殺雞宰羊、賓主盡歡。
兩個人被分在兩間屋子裡,深夜裡白青岫輾轉反側,終於是在明月高懸的時候翻出了窗子一路輕盈著腳步又躍進了賀卿的屋內。
“殿下。”瞧賀卿的模樣,似乎同自己一樣的想法,若是自己不來的早些,該翻窗子的就是賀卿了。
白青岫其實在多年前就同賀卿說過多次別再喚他殿下了,或許是習慣使然,賀卿也改不了口,要麼殿下要麼陛下地喚著,漸漸地也就成了個暱稱,也便不再計較這稱謂了。
“賀卿,我下山並無好處可言,我去到官府衙門拋頭露面。
若是叫人認出來了‘先皇’還活著該當如何?保不齊還有一堆人想要刺殺我。
在山上反而安全。”白青岫的說辭很對卻也不對,“而您不同,你還‘活著’,只是辭官歸隱而已,憑藉九千歲的威嚴與能力,豈不是便宜許多?”
可孤身一人在此險境到底是不安全,權衡利弊之下賀卿又豈能不知曉殿下的意圖?
偏偏他還要說這麼一大堆理由來說服自己。
豫州知府同山匪沆瀣一氣,不過是個四品知府而已,知府之上還有巡撫,怎麼就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了?
當地的巡撫如今是誰來著?二十年前的進士劉伯乾,憑著微弱的印象覺著他應該是個清官,可若時過境遷人心易變呢?到那時只有上京了。
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如今還是應該先找劉伯乾前來剿匪,假如找不出豫州知府的罪證但剿匪總不需要什麼由頭,屆時豫州知府無論是知情不報還是並不知情,這樣的事都是稱得上是他的過錯,其中的罪名可大可小,再搜出一些有的沒的便可以將其定罪了。至於是什麼罪,又何必深究?
這是林詢會執著的事,卻不是他賀卿會執著的。
白青岫的主見,賀卿不是不能左右,而是不願意去左右,殿下在高處不勝寒的位置坐了那樣多的年月,其心智慧力早已不亞於賀卿,而在這件事上他這樣選的目的,歸根結底同自己是一樣的。
“那便聽殿下的。”賀卿答應了下來,從這裡到巡撫衙門,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亦需半月有餘,賀卿自然捨不得殿下來去奔波,到時再找上幾個“家小”上山又有何難。
賀卿怕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孫海會命人陪他一同前往,屆時恐怕會麻煩上許多。
這人殺不得,還要讓對方一直跟著,而且他想去的不是洛城……
若是自己這邊有什麼異動,怕是殿下也會陷入險境。
但也不是毫無辦法可言……
賀卿走一步總會考慮後面的三步,做最壞的打算總歸不會錯。
“其實吧,落草為寇也挺好玩的。”白青岫試圖緩和屋內緊張的氣氛,直至瞧見了像是從行囊裡拆出來扔在塌上的一件玉雕微愣,話說回來他許久未見這玉雕都有些忘了,到底是賀卿的經典作品,“你怎麼把這個也帶來了。”
“不然留在京城供子孫觀瞻他們先皇的英姿?”他的殿下只能他看,留在京城又算什麼?
“你可以敲碎了埋起來。”白青岫無奈,他家督主的行囊中除卻這件玉雕,還有一堆的小玩意,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