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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他的心上。
“嗯?”賀卿尾音上揚,是肉眼可見的愉悅。
“身為本王的先生,教授本王武功可好?”白青岫是真的欣賞賀卿的才學,也驚豔於他的武學騎術。
賀卿如果是個尋常人家出生飽讀詩書參加科考的文人仕子,那他一定可以在廟堂一展宏圖。
可惜他不是,他的經歷造就了他如今的心性,他只能是梟雄,難以為己所用。
賀卿並未猶疑,應允了聲:“好。”
,扮豬吃虎
“主子,您不從入門開始教授,他又怎麼能夠學得會?”朔月是賀卿最晚帶回來的一個,不曾參與早期的綢繆算計、爭權奪利,心性比其餘兄弟要純粹些,其餘的倒不比辰月他們差,甚至於因為女子的身份更加便宜行事。
或許是機緣巧合,約莫數年前賀卿在長安的一家花樓裡將朔月撈了出來,那是一場同僚之間的聚會,當時做東的戶部侍郎叫了一堆姑娘來伺候。
豢養孌寵的名聲或許就是這樣傳出去的,而實質上他只是和官員之間的日常交往而已,身份地位在這他們便百般揣度賀卿的心思,雖不為人道但明裡那些人總是會將自己“當做”尋常男子,出入花街柳巷的事便更要帶上自己了,否則萬一自己多想多思,琢磨著他們瞧不起自己是個太監記了仇,日後蓄意報復呢?
偶爾還會送上幾個美人來,不忌男女。
坊間還傳聞九千歲日飲一杯人血,簡直是無稽之談,這些傳言不痛不癢,賀卿歷來也只是一笑置之,只是三人成虎,不知何時起這流言就甚囂塵上了。
那些個美人伺候著賀卿飲酒,柔若無骨地便要往賀卿懷裡倒去,那脂粉氣嗆人令人厭煩,賀卿便尋了個藉口說要去解手,也是這時候遇見了朔月。
其實算不上遇見,賀卿不喜嘈雜,更厭煩那些靡靡之音,便挑了偏僻的地方去,偶然路過的一間廂房中卻格外鬧騰,老鴇似乎在訓斥新來的姑娘,惡狠狠地說著:“你爹將你賣給我了,一分錢沒給我賺,就想尋死。
給我好好伺候這位性烈的姑娘,我倒要看看經過我的手下還能烈得起來……”
那聲音令賀卿厭煩,厭煩中莫名地生出了幾分躁意,眾生皆苦,這皇城中又有誰是真正乾淨的?他不僅幫不了別人,且本身就是個心狠手辣的惡人,也或許是那一瞬間生出的善念,他想起了自己原本應該有的那些家人。
那些姊妹是否也淪落風塵了呢?
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吧,也或許會有人願意拉她們一把呢?
更或許……
賀卿不願深想,他佇立在門口平復了片刻心緒後推門入內,屋內的場景簡直是不堪入目,賀卿不由自主地閉了閉眼。
聽得門口的動靜,或許老鴇是覺得有哪個不識好歹的東西進來了,轉身欲要發作瞧見是賀卿又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顏,恭恭敬敬地行禮帶著身邊的狗腿子們喊了聲九千歲。
那姑娘被綁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如紙,眼底卻盡是不甘,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樣,身上青紫想是好一番折騰,當真是狼狽極了……
賀卿移開目光前行了幾步脫下外袍披在了那姑娘的身上這才敢去看她,直視著她的目光詢問道:“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狗仗人勢的大太監?”彼時的朔月抬眼看向賀卿,眼底盡是鄙夷之色,她雖訝異賀卿的舉動卻到底是認為一切不過眼前之人惺惺作態之舉。
賀卿卻也不惱,彼時的他才爬到廠公的位置上不久,往日這樣的言語聽得多了,即便是如今背後議論之人又豈是少數:“我府上缺一個管家的丫鬟,看你還不錯。
除此之外,並無他念。
姑娘的氣節有如翠竹,既不願淪落風塵,何不跟我另謀一條生路?大不了也是一死而已。”
朔月目光探究,毫不避諱地打量著賀卿,隨後唇角彎起一個弧度:“好啊。”
而後賀卿便將朔月帶了回去,老鴇倒也識趣,直接將賣身契給了賀卿,百般推諉著不要贖身錢,只是說是送給督主的。
可賀卿又怎麼會願意欠下這麼個人情?自然是按著規矩將銀兩給了。
“答應跟我回來,後悔嗎?”賀卿將一粒藥丸遞到了朔月眼前,要不要吃全在她自己,賀卿沒說的是她不吃其實自己也不會把她再送回去,頂多是讓她另謀生路而已。
賀卿從不養虎為患,他不信什麼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亦或者奴婢對主子的忠誠,所謂的忠孝節義,不僅是因為在前朝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