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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將無關人等放進來。”
林詢急切地反問了句:“那你的誠王殿下呢?”
賀卿挑眉,嗤笑道:“與我何干?”
林詢到底是被趕了出去,氣得他站在賀府的門口林立了半晌:好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若是當真與你何干,又何至於將我推進這個爛泥裡。
賀卿當真是好算計,只可惜了自己多年的清譽,倒因著這麼一遭沒有選擇的劃歸了誠王的陣營,如今同誠王殿下更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賀卿倒好,藉著自己救出了誠王如今便全身而退了。
若真不在意,又何必拉自己下水?怕是早已苦心孤詣地謀劃好了一切,若是誠王有什麼閃失,且瞧他還能不能繼續這副淡然隱世的模樣。
朔月尚有隱憂地問道:“主子,我們真的就這樣什麼也不管了?”
“你覺得到了如今這一步,我們該插手嗎?”下棋從來都不是在落下最後一子才分出勝負的,而這最後一步要由殿下來下,若這都下不明白,那證明賀卿看錯他了。
賀卿哪一方都不站,這樣誠王的位置才來的更加名正言順。
最困難的日子都過來了,如今的誠王有鎮國將軍府、有林詢、還有朝中的一方勢力,若還是不能勝,那便還是白青岫嗎?
另一個原因則是,賀卿接下來什麼忙都不幫,等日後白青岫處置自己的時候,才不會為感情左右有那麼多的後顧之憂。自己的存在只會成為新帝的汙點,而自己的殿下啊,終究太過良善做不到他父皇的那般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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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是單方面的,殿下終於開始饞督主的身子了。
最後兩段好像有點虐
,殿下想要他活,結果他在等死
前些個日子長安下了一場大雪,不過頃刻便將天地都染了白頭,等雪停日出的時候,那柔軟卻又冰冷的潔白早已是沒入小腿的深度。
日頭溫吞吞地曬著,這化雪的天氣才是最難熬的,房簷上還掛著冰稜,庭院卻早已打掃乾淨了,凜冽的空氣夾雜著梅香一縷,倒也是個好日子。
庭院中擱著一方桌案,賀卿便趺坐在案前,垂著腦袋的模樣似乎在仔細雕琢著什麼,賀卿的腿上蓋著毛毯、腳邊籠著炭盆,那炭盆上似乎還溫著一壺熱茶,不斷地地往外冒著熱氣……
在九門提督風亦鶴過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光景,暖金色的陽光灑落其間,時間彷彿在此刻停駐,這景美人亦然。
風亦鶴的思緒回籠,不禁感嘆都死到臨頭了這人還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他不自覺地掩唇輕咳了兩聲,試圖喚回沉溺於這玉雕技藝的賀督主。
賀卿那半闔著的眼瞼終於大發慈悲地抬起,望向突兀來訪的貴客:“都到了這時候了,你來做什麼?”
當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風亦鶴無語凝噎,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倒是樂得清閒。”風亦鶴兀自走向前去給自己倒了杯熱茶,而後便毫不客氣地坐在了賀卿的面前,那混不吝的姿態也不知是怎麼當上這九門提督的,“當年是你讓我跟隨誠王,如今你擁護的主子都要殺你了,你還靜得下來雕這玩意兒?”
風亦鶴說著試圖伸出手去拿那塊玉雕:“這雕的是什麼?亭臺樓閣倒也雅緻,看不出來啊,賀督主還有這麼一樣手藝傍身,以後也不至於餓死街頭了。
你這雕的是什麼樹?桃樹李樹,這又是什麼品位?”
“隨他去。”賀卿抬手打落了風亦鶴的動作,垂眸看向自己的作品的時候眉眼間總含著幾分似有若無的笑意,“我給它取名為雪落長安。”
“隨他去?”風亦鶴瞳孔驟縮,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你知不知道,他派了二十名大內高手來圍剿你?
這麼一大塊玉料你雕了個四不像的東西暴殄天物也就罷了,還什麼雪落長安,我即便有眼疾也瞧得出這不是長安的建築。”
“想來在他眼裡,我也算是個人物了。”賀卿沉吟了片刻,不過是二十名大內高手,充其量也就只能對付自己和自己手底下的兩三名暗衛。
除非這二十位僅僅是對付自己的,至於其餘人殿下另有打算,也或許是殿下終究是不忍有意放自己一條生路……
“你就當我活夠了,朔月,送客。”賀卿抿了口茶,又撿起刻刀繼續他的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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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不是長安的建築,而是他的家,夢裡的家。
那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再回想起來彷彿是別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