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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瞧著比追命還要呆一些?的鐵手身上。
這孩子……身上沾了不?好的氣息呢。
而他手裡的匣子……
猩紅的美人微微張開紅唇,淡粉的舌尖在雪白的貝齒間緩緩劃過,紅寶石般的血眸中清晰地倒映著以拳抵唇,紅著臉轉過頭不?敢看她的鐵手,一種十分隱秘的渴望從心底緩慢溢位,如雲似霧,按耐不?住,只能任由它飄忽著擴散。
——這是食慾。
該讓風降留下?的,他應當認得這孩子身上沾染的氣息,以及那匣子裡浮浮沉沉的無形之?物。
還有……
她怎麼覺得鐵手聞起來好香啊?
說英雄
鐵手, 本?名鐵遊夏,是四大名捕中的?二爺,巧的?是, 他的?年紀也排第二。
他這“鐵手”的?外號十分?容易給人一種冷麵煞神的?刻板印象,但實際上,他是一個溫和?有?禮、謙厚磊落、正直坦蕩,且十分?具有?親和?力的?人。
由他鎮守的?舊樓裡堆滿了各種古籍經書, 還有?許多說不名字的?稀奇古怪的?冊子,以及數百座羅漢泥塑及其他諸天神的?雕像。
乍一看,教人以為自己誤入了一座寺廟。
舊樓實在古怪又無趣, 故而平日裡鮮有?人願意光顧, 追命甚至寧可去闖一闖無情那危險重重的?小樓, 都不願意在這裡坐著喝完一罈酒。
無他,太無趣了, 太古怪了。
崔三爺道:“被這麼些泥塑雕像看著,再美味的?酒也要變得?索然無味了。”
冷血也搖頭, 泥塑雕像雖是死物,但他不喜歡被看著,怪不自在的?。
鐵手卻能在舊樓裡自在悠閒地練功打坐, 可見他的?性子足夠沉穩從容, 可在萬變中巍然不變、不驚。
可他的?沉穩從容、不變不驚在今日此時破功了。
——馥郁而冰冷的?花香迎面撲來,頃刻間充盈整個鼻腔, 恍惚間竟教他生出仿若置身於一片只盛開在冰天雪地中的?花海深處的?錯覺。
以他的?目力, 竟只能捕捉到?一抹縹緲的?紅。
再一眨眼?,落座於涼亭中與自己對弈的?猩紅美人已至眼?前, 面對面,眼?對眼?。
其中一個分?明生得?高大健碩, 卻僵硬著身體動也不敢動。
——他望進?了一雙猩紅的?眼?眸裡,裡面似乎倒映著自己的?身影,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這雙眼?眸……
如黃昏浸透半邊天空的?火燒雲。
又似湖面盪漾著波瀾的?月華。
更像是鋪滿了大地的?滾燙鮮血。
美得?動魄,也駭得?驚人。
鐵手不禁產生了一個疑惑:她是人嗎?
她根本?不像一個凡人。
‘真是聰明的?孩子。’
塔羅納忍耐地握緊手中的?貝母刻金扇,打磨得?輕薄但堅硬無比的?扇骨無法使她感受到?疼痛,她只能隱秘地小心?嚥下湧上舌面的?渴望。
有?點糟糕……
鐵手真的?好香。
香得?她好像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盡情地汲取甘美的?血液和?蓬勃的?生命力。
不是他一個大男人長時間且不間斷地噴了香水,這種香是從他的?血肉和?骨髓中沁出來的?,綿長而深邃,勾得?現場唯一一個非人幾乎要控制不住發癢的?獠牙生長出來。
與略微戰慄的?食慾共同湧上來的?,是羽翼之?下的?幼崽被貪婪覬覦的?憤怒。
——這是一個標記。
鐵手被當?為獵物標記了。
是誰?
是誰敢狩獵她納入羽翼之?下的?幼崽?
她要活撕了ta!
塔羅納語氣微沉,無意識地用上了些微的?言靈之?力:“追命,你去六扇門,讓方應看回來。”
大魔女的?直覺是很準的?,她可以肯定,給鐵手做下標記的?正是異常。
而且,這個異常現如今距離她很遠,且十分?有?耐心?,是一個老練的?獵人。
它?甚至願意將到?嘴的?獵物吐出來,放長線,釣大魚。
鐵手現在就是它?放出來的?餌。
會是誰呢?
如此篤定鐵手會帶更多的?和?他一樣的?人過去。
“……好,我?這就去。”
追